谢崇玉此刻脑子纵然有些昏昏沉沉,但还是耐不住朝着天字二号房走来。
透过那层窗户纸,谢崇玉瞧见那床上交叠的人影,听着那低沉与娇软交叠的声响,笑得志得意满。
今日来这西山赏梅的贵女并不少,谢崇玉觉得自己极为良善,还给谢崇安临时捆了个貌美的嫡女。
今日过后,这东宫之位自当是谢崇玉囊中之物。
朝着小福子点头,谢崇玉转头入了天字八号房。
看着那床上隆起的弧度,兴奋过甚的谢崇玉浑身开始微抖:“不管等会发生了什么,在母后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入内。”
小福子闻言带着四周的人全部退下,厢房的门被紧紧关上,谢崇玉朝着床榻走去。
四周的所有动静消失,谢崇玉掀开棉被,穿得整整齐齐的徐明月,正用那双狐狸眼看向他。
但凡谢崇玉此刻清醒几分,便也能看出徐明月此刻眼眸清明,早就不是最初之神态。
从床上起身,徐明月赤脚站在谢崇玉眼前:“孤男寡女,睿王这是想做什么?”
纵然徐明月未曾将情药落在谢崇玉的茶碟之中,但赵沐云那轻轻扣动的指尖,本也不是闹着玩的。
瞧着眼前这般日思夜想的人儿,谢崇玉直接生扑了过去。
容色浪荡,说出的话一听,便知其是那日日流连花丛的浪荡子:“我的美人,我的心肝宝贝,你乖乖的,我必然让你欢愉。”
一人生扑,一人躲闪。
一扑一个落空,又一扑一个摔倒。
而这番动静极大,将楼下的小福子引了过来。
刚凑上门框意图窥探屋内动静,一道人影便从天而降,小福子晕倒在了厢房门口。
轻轻敲打门框的声音传来,徐明月明白小福子这贴身太监已经被处理。
迅速拔下头上被磨的尖锐的金簪,狠狠刺向谢崇玉的大腿。
“睿王殿下,到底在做什么?”
疼痛席卷,让谢崇玉的脑子骤然清醒。
瞧着眼前和正常人一般的徐明月,谢崇玉凶光毕现:“你没有中情药?”
徐明月弯腰穿上绣鞋,朝着谢崇玉重新走来。
灵台浑浊,谢崇玉总觉得眼前一切极其虚无,极其不真实。
抬手不住揉着眉心,意图让脑子清醒。
徐明月一脚踢上谢崇玉的胸膛,将谢崇玉踹到床柱之上,笑着道:“本郡主师从药王,比起那手医术,本郡主的毒玩得可就厉害太多了。”
猛然移动,徐明月一脚踩在谢崇玉胸膛,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鄙夷的言语:
“睿王这阴谋阳谋都玩不顺,拿什么同成王争呢?”
凉亭喝下的茶水,此刻提及的成王,自然都是混淆视听。
直到现在,徐明月还在告诉谢崇玉,她心悦谢崇安。
骤然弯腰,徐明月手里的簪子猛的朝着谢崇玉的胸膛刺下。
躺在地上反应迟钝的人,在这般生死危机之下竭力翻滚。
金簪临时改变方向,戳穿了谢崇玉的手掌。
伤口颇深,出血也多,瞧着可怖,其实恢复起来极快。
“睿王,你要对我做什么?”
求饶与惊呼之声将谢崇玉的呼痛之声压住:“睿王,你放过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