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给别人说吗?”
“你傻啊你,为什么我们要去当这个出头鸟?”
“就是,我们都被吓到了,别人没被吓到,我这心里怪不舒坦的。”
“行行行,那就这样说定了,谁也不许透露!”
能够混到一起当同僚,大家心眼子都多,几个转眼间就达成了一场神奇的交易,就等着后来人继续遭殃了。
自己受苦哪里有看别人受苦来的快乐啊!
……
殿中,云清似笑非笑地看了谢让一眼:“没想到啊陛下,心眼子全放在这上面了是吧?”
谢让无辜和她对视:“太傅允许的。”
“这话也没错。”
所以云清不会生气。
她思索了下,忽而勾唇:“祈安,拜托你个事。”
云清平时调侃的时候多喊陛下,喊祈安的时候说明要说的事情挺重要的。
谢让正襟危坐:“什么事情,太傅说。”
云清扯过他的手,淡然把笔塞进去,又给他铺了张白纸,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你来。”
这话很认真。
谢让看着白纸,如临大敌:“可是太傅,这会不会不太好……”
他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那对夫妻,亲缘上,他们是云清最亲的人,但另一个角度大家又都心知肚明,总是隔了层的。
云清无声叹了口气:“把他们当做我的亲生父母对待就好。”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他们当年做的那场交易,可能在猝死后,云清根本不会再有一次机会,她也没有缘分遇到谢让,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她坦然接受就行。
谢让拧着眉,不语。
云清都不想说他:“……刚才在大臣们面前不都还挺嚣张的吗?”
少年低喃:“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当做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云清双标得明明白白,绝口不提自己刚才如何纠结。
可似乎这样直接麻烦人确实不太好。
云清仔细反思了下,决定遂他愿,主动提出:“好好写,完成有奖励。”
“有什么奖励?”少年眼中的光顿时都热切了许多。
在两人的感情中,他总是处于主动的一方,显然,比起自己索取,他更希望云清给他明确的答复。
云清的目光没有闪躲,她伸手抵在自己唇上,笑意柔和:“陛下会喜欢的奖励。”
她太明白,小崽子想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