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一直知道有这东西存在,自己亲自戴上还是第一次,皇室的工艺确实不凡,放在后世,都未必能制作出这样精良的产品。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是和自己的皮肤没有太大差异,而且也没有异味什么的。
见她感兴趣,谢让适时开口:“太傅若是好奇,回头我把工匠送到离府去。”
这种制作的方法一般都只掌握在皇室手中,垄断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一方面原因,则是因为制作成本高昂,也不愿因此而惹出乱子。
云清摇头:“算了,用不着。”
她研究这东西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能把更多的资料保存到后世。
咳,只是为了大家能够多研究一点而已。
谢让莞尔:“太傅用的捏脸术,也很神奇,若不是我能听见,或许也要过很久才能得知。”
云清位高权重,没有人敢轻易近她身,疏离反而成为了她最佳的保护色,加上惟妙惟肖的捏脸术,也就是后世神奇的化妆术,更不会有人朝这方面想了。
“是这样吗?我不认为。”云清说起来就想冷笑,“陛下费尽心思靠近我,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被扒了马甲了。”
云清从不怀疑谢让的洞察力,越长大越机灵,在谁身上都一样。
谢让讪讪一笑,没敢接话。
他觉得,这旧账能被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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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下的债都是要还的。
之后几天,谢让都被埋在了一堆折子中,云清说到做到,说不帮就不帮。
她告病在家休息了几天,不算是托词,在江南治疫那段时间,是真的累了,铁打的人熬两个月也难受。
幸运的是,那边的情况都在好转,尽管今年雨水多了些,但是在经过众人重新制定的治水方式面前,没有出现大问题,瑕不掩瑜,免了一次大劫难。
赏赐一波一波地往离府送,外人看在眼中,总算没有说酸话的,云清此举,是真的无可指摘,他们也只有心悦诚服的份。
当然,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皇帝陛下在赏赐中夹杂了多少私心。
点翠看见混杂在其中的名贵布料,一整个手足无措:“公子,这?”
离府中稍微亲近些的人都知道,云清已经在皇帝陛下那里袒露了自己的身份,点翠和江叔原本都还在担忧,这些赏赐下来,倒是被打消了一部分忧虑。
看来天子还是尊师重道的,并没有因为云清女子的身份就骤然变了态度,但是为什么,还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呢!
云清:……
她沉默,揉了揉额心:“收起来吧,等过段时间裁衣裳。”
暴露了就开始肆无忌惮。
她该说谢让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