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好处,至少不会有不长眼的人窜出来。
“来年不知道这些荷花能不能长出来,这腌臜地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人的性命,陛下以后可要注意看管着。”
先帝在的那会儿,宫斗尤其严重,后宫前朝勾结,死伤惨重,又恰巧被人趁虚而入,否则哪里轮得到谢让捡漏登基?
想想宫斗的勾心斗角,云清都觉得头皮发麻。
【历史上小暴君不近女色,可如今情形不同,不知道他身边日后会不会出现伴侣,这小崽子应该不是花心的货色吧?】
谢让:!
不是!
不对!他这个年龄,太傅为什么会考虑到这些啊?
云清开口想说什么,可和小暴君沉静的眸对上,觉得现在说这些确实不太合适,默默把话给吞了下去。
【算了算了,等到年龄再说吧,小孩身体发育都还没完全,我想到这有点太远了。】
谢让默默呼出一口气。
“我叫宫人好生看着,再请些花匠照料,明年太傅就能看到荷花开放了。至于这池子边,本来就危险,若是擅自靠近跌入其中丢了性命,那也是自作孽。”
池子本来不深,只是底部淤泥甚多,陷入其中便难以自拔,谢让以前出来找吃的时候,曾无意撞见将人推入池塘的奴才,大晚上的还往这边跑,基本不是有鬼就是找死。
从小暴君冰冷的目光中,云清似乎读出了什么,她不太想深思,轻叹:“也罢,现在考虑为时过早,以后再说吧。”
临近秋节,月亮是愈发圆了,太和殿院中种了几颗玉兰开得正好,云清索性让宫人搬了桌子出来,一边赏月一边用晚膳,颇有闲情逸致。
“要是年年岁岁都如此安然,那可就好了。”
云清觉得这刻弥足珍贵,太平日子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离府之前酿了桂花酒,云清尝过了,度数不高,于是也没有拘着,给谢让倒了一小杯让他尝尝鲜,这也是习俗之一,用作祈福。
“今年年底武阳王世子入京述职,陛下可想好做何赏赐了?”
年底事多,今年赶上外邦使者入京,所有的事情全部堆叠到一起,就更加烦人了,云清只能凭借记忆挑选一些重要的亲自处理。
【大熙唯一该庆幸的,就是戍边将领足够忠心,稳住他们,不短缺了军饷,就不愁边关无人守城,只待到时解决内患,小暴君就可大权在握,无人能挡了。】
云清慢慢品着酒,眼尾被弥漫上来的酒意熏红了点,但影响不到思维:“好好想,他们是值得拉拢的。陛下,切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