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勒傲然道。
“这可是当年蚩尤首领的宝物,蚩尤剑。”
“莫说你这般寻常剑器,便是上古神剑,来了也是照砍。”
对于将军而言,得心应手的兵器,宛若自己最忠诚的伙伴。
甚至如同亲人,不可触犯,不可损伤。
如今,赢战看着心爱的兵器,竟然被阿古勒轻松砍断,手中仅剩一段。
心中大怒。
扔下半柄宝剑,索性,纵身上前,以气相斗。
赢战对于阿古勒过于轻视。
阿古勒嘿嘿冷笑,挥出蚩尤剑一道弯月一般的弧线,空中一道寒光,划向赢战臂膀。
赢战此时手无寸铁,又无法抵挡阿古勒剑气。
眼见,一条胳膊,便要被蚩尤剑削下。
避无可避。
“啊!”
阿古勒一声惊呼,手臂一痛。
“当啷。”
手中沉重的蚩尤剑,竟然掉落在地。
赢战也是一惊。
只见阿古勒臂膀上,插着一支白羽铁箭。
一寸长的箭头,完全扎进阿古勒肌肉之内。
阿古勒痛得大叫一声。
怒气腾然而起。
挥出另一只手,拍向赢战左胸。
这一掌附着真气,力道极大。
若被拍上,纵然是真人境的赢战,也是要被打得口吐鲜血。
赢战想不到,阿古勒竟远比自己想象之中,更为可怕。
这般神力,难怪,被南越皇帝,亲自授予九黎盟主之号。
也难怪,他们竟敢发动二十万来攻打雁门郡。
底气,来自于实力。
如今,自己折戟于此,世事难料。
忽见阿古勒伸出的手掌,定在当下。
动弹不得。
两人同时看去。
徐飞!
阿古勒大惊。
怎么此人,如同鬼魅,突然出现在这里。
再看身后,陈明远屹立眼前。
一骑快马,飞奔而来。
正是手持一只弯弓的卫青。
“徐飞,你阴魂不散,本王今日,便要和你拼了。”
阿古勒大吼。
赢战未曾见过徐飞。
但见这少年,一身银光铠甲,披着黑色绣蟒王袍。
年纪不大,却极有气势。
一双凤眼,清亮而凌厉。
丰神俊朗。
绝世之姿。
赢战脑海中,立时现出这样的词汇。
“他便是七皇子?”
“绝不可能。”
传闻中,七皇子是武道废柴。
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又怎能以一手之力,制住这个天生神力的阿古勒?
绝无可能。
自己是三天前,接到快马密信。
密信竟是七皇子之命。
令自己转道向南,埋伏在壶山山口。
自己虽是狐疑,却不敢不听从。
故此,一面派心腹,快马回京,向自己主子五皇子密报此事。
一面,领兵来到这壶山设伏。
而他乃是有名的大将,亦探子,前去雁门郡打探。
只是,派出去的探马,竟无人传半点雁门郡的消息。
既然不需去雁门郡面对面,倒也并非坏事。
不必动用云州大军。
若是阿古勒果真经由此处逃走,自己守株待兔,也是件大功劳。
云州军今日清晨,抵达壶口。
便按照徐飞密信中所言,布置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