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明这次又拿了不少补药过来,从孟珂房里出来,在孟大的带领之下看了看小河村的油坊和豆坊,不住地点头。这些东西都可以循环来用,这可是出乎了白知县的认知。“我家妹子说,这叫生态循环。”
“生态循环?这词倒是新鲜了。”白知县也觉得新奇,就连汪先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启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句:“那李家可有来人看过?”
不提李家还好,一提到李家,孟大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将李氏的话说了一遍,白启明听完这眼睛瞪的老大,“这人还真是说变就变啊,这不过半年,竟不想这人会变成这样。”
“我想等我妹子出了这小月子,就与这李家和离去,这李家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孟大说的义愤填膺。
“和离一事不得轻易说,这对男子没有什么影响,可对这女子影响可就大了,再说两个人还有念恩,只盼着这李良可以做事不这般优柔寡断才行。”孟母董氏在一旁说道。“要我说这李良最是可恶,当初他总是说什么非珂儿不娶,还不惜与这李氏争吵,可如今你看,遇事却还是这般拿不定主意,我看这种人不适合咱们珂儿。”孟大愤愤不平。
“你少说几句吧,你没看珂儿这心事重重的,惦记着孩子呢。只是这李氏也是的,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竟这般忘恩负义。”董氏对于李氏这个样子也颇为不满。
因这些是李孟两家的家务事,所以白启明也不便多说,与汪先生喝了些茶,便回了。 临行前,白启明走到孟珂门外,“少夫人,身体是自己的,凡事都可以商量,只有这身子坏了,疼的自己。白某就不多留了,改天得空再来看望。”
“多谢白公子,您的话,我记下了。”孟珂也不再叫白启明知县,而是称呼了一句白公子。
听着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孟珂的心里也越来越沉,想不到这李良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可这一连半个月也不见人影,看来在他心里,对于这个未见面的孩子还是有着怨气,想到从前恩爱的种种,忍不住的悲从心生,落了泪来。
转眼便到了腊月,孟珂也出了小月子,而这城里的遇鲜楼的生意却一落千丈,想比之下这太白楼的生意反而蒸蒸日上,李氏眼见着这遇鲜楼的银子收入不如以往,但到底也还是个生财的,再说这么大的宅子,总要有个女主人,孟珂太有主见了,自己的儿子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不行,不如再在先将这冬梅收了做个妾室,待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若是再有了孩子,还怕这良子对孟珂不放手?男人,哪个不是喜新厌旧的?
李氏将这想法和李良说了,李良吓了一跳,“不成,这事我不同意,再说我与珂儿又没有和离,怎么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