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林樱慈忽然转过身劝了一句，林井然看了她一眼，她皱着眉头，脸色也不好看，眼神也莫名闪躲，他就更生气了，

“为什么她不去更好？”他还是不想放过，透过后视镜向陶思芮喊话，“你给我解释一下啊。”

陶思芮有些懵，下意识轻声问了句：“她不是领养的吗？”

“什么？”林井然真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还是顺着她说，“她是领养的啊，怎么了？”

陶思芮刚想说什么，却被林樱斐一把按住：“别说了。”

“林樱斐，这就是你的好朋友？”

林井然通过后视镜面无表情地盯着林樱斐，陶思芮也莫名紧张起来。

“你和欺负林樱慈的人做朋友，还是因为和你做朋友，她才欺负林樱慈啊。”

林樱斐先是沉默，忽然委屈地大叫起来：“你凶什么？你凶什么林井然，她不喜欢小慈，关你什么事？”

“你闭嘴，”林井然压低了声音，快速打断了她，“你说关不关我事，你真是一点都没长进，还是这么幼稚，愚蠢！让人失望透顶——”刚想再说些什么，林樱慈忽然抬手放到了林井然手臂上，“别再说了。”

林井然把车停到小区门口，转过身看向她：“你叫什么来着？”

“陶思芮。”面对林井然凌冽的眼神，她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好，陶思芮，你听好，今天因为你是女生 ，所以我不打你，你再说什么领养不领养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清楚吗？明白吗？”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陶思芮的眼圈渐渐泛红，慌乱点了点头，

“我要听到声音。”

“我听到了。”陶思芮飞快回答。

“嗯。”林井然按了解锁键，“小区就在前面，下车吧。”

陶思芮抹了一把眼泪，赶紧下了车。

看车走了很久，她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林樱斐也在哭，林樱慈递了纸巾给她，她没有接；

“到底怎么回事？”林井然是在问林樱斐，

林樱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只会帮她，你和爸爸都只会帮她——”

小斐在轻声抽泣，

“芮芮就是帮我出出气而已，”林樱斐时不时看向林樱慈，“她有真的欺负过你吗。”

林井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满腔怒火，“林樱斐，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什么才算欺负？你考虑过小慈的感受吗？揭别人伤疤有意思吗？真有你的，”林井然忽然嘲讽地笑了笑，“你是真的被宠坏了，我是看不出来，你还有霸凌潜质？”

“没有霸凌，没有那么严重，”林樱慈快速接下他的话，“你今天这样吓过她，她肯定不会了。”

“我可不只是吓她。”林井然无所谓地说道。

车刚在停车位停好，林樱斐就跳下了车，飞快地往电梯跑。

林樱慈和林井然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电梯；

林井然率先打破了静默的气氛：“小斐，你说错话了，向小慈道歉。”

林樱斐红肿着眼，带着哭腔说：“可我就是不开心，爸爸偏心她，连你也是。”

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开了，林樱斐飞快地跑了出去，林樱慈跟上她，在她身后说：“他们不是偏心，”她的声音很大，林樱斐也停下了上楼的脚步。

她快步走上前，在林樱斐身边轻声说：“爸爸也好，哥哥也罢，他们对我好，只是觉得我可怜，”

说着，林樱慈把纸巾递到她手里，“我不像你，亲生父母都在身边，还有亲奶奶，亲外公外婆，亲姑姑，还有亲哥哥，”

林樱斐转过头看向她，才发现林樱慈也满眼是泪，她有些惊慌失措，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小慈，对不起。”

林樱慈立刻摇头，快速用手擦去即将滴落的眼泪：“我理解你，本来这份爱都是你的，现在却偏要分给我，换谁都不乐意。”她还特意挤出了个难看的笑脸；

林樱斐并不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林樱慈，

“如果可以，我愿意弥补你，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林樱斐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连连摇头：“不用，小慈……”她避开林樱慈的目光，“我以后不会再说这些了。”

林樱慈深吸一口气：“好，如果以后有什么地方你不开心了，告诉我好吗。”

林樱斐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