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缱的猜测没有错,沈家人之前的那番动静并不是为了要见她,而是为了引她出门。
等她这前脚刚出门,随即就有人过来拦路。
如此环环相扣,让孟缱不由得怀疑,这些人是在自己身上费了多大功夫。
——
东宫
又是一阵摔摔打打的怒骂之声。
“废物,一个姑娘都搞不定,孤养你们何用!”
“属下无能,殿下恕罪。”
底下乌压压的跪了一群人。
沈国公适时站了出来,“都退下吧。”
知道国公这是帮他们,底下的人溜得很快。
太子仍在无能狂怒,沈永元劝道:“殿下这般,也是对孟姑娘有意不成?”
最近没个顺心的事,导致萧祁晟对往日最尊敬的舅舅如今都失了耐心,“若是不然,孤何必费这个心思。”
“那殿下所求为何?”
沈永元明知故问。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萧祁晟故作矜雅。
沈永元:“殿下貌似并没有见过孟家姑娘,怎知那是窈窕淑女?”
被戳穿事实,萧祁晟脸上有点挂不住。
“孟家女名声在外,孤又不傻,自然有几分耳闻!”
“那若是孟家姑娘不愿意,殿下难不成要强抢民女吗?”沈永元似乎也是忍无可忍,音量逐渐拔高。
萧祁晟没想到沈永元会是这个态度,一时也愣了。
但反应过来还是那副老腔调,“怎么可能不愿意,天底下哪有不爱荣华富贵的人。舅舅,你未免太高看他们了。”
“若是愿意,今日殿下的那一干人等就不会无功而返!”
萧祁晟顿时哑口无言。
沈永元:“宁王虎视眈眈,朝堂时局动荡,淮南天灾,民生不安;殿下何至于有闲心计较一女子之得失。”
“若是传扬出去,皇上会怎么想、大臣们会怎么想、天下的百姓又会怎么想?”
沈永元每说一句,萧祁晟的脸色就沉一分;
“怎么想怎么想,孤这个太子做得就这么窝囊,要管那么多人怎么想!”
“你们都说孤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为何孤如今无论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都要管他人怎么想?”
沈永元丝毫没有退步,太子音量拔高,他也没有被唬住,“因为殿下乃是一国储君,一言一行无不关系到社稷安危、国家体统;”
萧祁晟显然气在头上,已听不进去这些大道理;但沈永元毕竟是自己的母舅,自幼对他关爱有加,他自然做不到对其呵斥忤逆。
只安静的坐到了旁边,许久没有出声。
沈永元瞥了眼案几,上面的折子依旧是堆积如山,“殿下先行处理公务,老臣告退。”
第一次,甥舅二人闹得不欢而散。
萧祁晟一肚子气没地方可发,便也不顾什么不能白日同房的规矩,直接去了新纳的侍妾房里。
一连叫了三回水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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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
书房
听完暗卫的禀报,江珩鄙夷的冷嗤了声,“萧祁晟如今是真的给脸不要了!”
武安侯爷瞪了他一眼,“隔墙有耳,你放些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