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道：“你不会以为高阶丧尸都和我一样，长得那么像人类吧？”

温芩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不确定地道：“难道不是吗？先前霍景说过，等阶越高的丧尸就会越像人类。”

听她提起霍景，司景的眉梢微微一扬，揽在她腰侧的手掌亦紧了几分。

“是有这个说法，但只是外表像人类，并不是完全分辨不出来谁是丧尸。比如，你看见全辽的时候，会觉得他是人类吗？”

温芩回忆起当时看见站在河湾处的全辽时的感觉：“不会，看到他就觉得他是一只等阶很高的丧尸。”

司景不出所料地点点头：“说到底还是因为人性的问题，恐怕所有丧尸里面，只有我才能够轻而易举地伪装成人类而不被发现。”

没错，丧尸就是丧尸，是已经死过一次又凭借外力再生的怪物，怎么样都不可能保留着最初的那份人性。

骨子里嗜血又暴戾的因子，都不会允许它们向人类靠拢。

这时，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拍着翅膀轻巧地停在了司景的肩头，那双和男人如出一辙的红瞳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

温芩认出来它就是那只被她认错的鸟，熟悉的气息依旧附着在它身上，并没有被司景收回。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向它打个招呼，司景便打断了她的思绪：“霍景已经要和流云基地的领导者周子显会面了。”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眼中的光芒流转不定，透着一丝浅浅的狡黠意味。

“怎么看？”温芩不解地问道，“就算现在混进去也来不及了吧。”

“共感。”话音刚落，司景肩头的乌鸦就轻轻地鸣叫了一声，随后扑腾着翅膀往基地的中央飞去。

“正好，这里可以提供住处，我们找个房间好好地看看霍景会怎么和周子显合作。”

温芩还没有从“共感”这两个字反应过来，就被司景拉着往身后的大厅走去。

“一个房间一天一枚低阶晶核，两位需要几个房间，住几天？”前台内侧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见两人走进来，连站都没有站起来，神情懒散地应付了一句。

晶核是流云基地的货币，不管是居住还是饮食都必须用晶核来交换，几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休息也是常有的事。

更有甚者，直接在露天找个墙角便能睡去，能省一个晶核就是一个。

温芩扯了扯司景的手，悄声嘟囔着：“我已经没有晶核了，半颗都没有……”

司景安抚性地用指腹轻抚着她的手背，从口袋中取出了两枚晶核，将它们扔在了台面上：“一间房，两天。”

温芩听到那晶石撞击桌面的响声，视线也随之跟了过去，台面上赫然出现了两枚剔透的晶核，看成色就知道品质不会低。

她不由地望向身边的司景，满眼都是怀疑和茫然，这人不会是杀了他的手下吧，还是说这是异能者的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