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的心中挣扎许久】
【理论上来说对任何女人】
【尤其是在一个极度相信你的女人面前,谈起你与另一个女人的过往,这是极度不智的】
驭空会怎么看你?
一个一世抓着两根姻缘红线,脚踏两只船的混账?!
对。
我需要彻底当一个星槎海的渣男。
今天找狐人妹妹放风筝说过往。
明天找天人姐姐数星星看月亮。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你知道镜流吗?”
可白炽还是睁开了眼,选择说明一切。
“说出这个名字,你越界了。”
驭空说,作为大闹鳞渊波及无数的禁忌。
镜流二字对于老一辈的仙舟人而言,而言既是英雄的代名词,也是触犯禁忌的意味。
望见她如此严肃的回应。
纵然心头纠结万千,可最终白炽还是选择面对。
夜光下的灰瞳中有着诉至一切的决心。
“我知道,但我要说的就是关于镜流的事情。”
【少年向她讲述起,为什么当初在星槎海的初聚会因她的一个吻,而不欢而散】
【少年也向她坦白,其实早在两千年前的苍城你已有过一段缘分】
【此身剑术传自苍城】
【只是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遗憾】
【苍城上的那轮月光变成了等待、方壶之战也成为了过往】
【现在无论是狼吞星空的镜渊,还是琉璃度厄的白渡都已远去为泡影】
【只有他们留下的红线,却反而拴在了我的手上,拴在了白炽的身上】
【我不回应这份等待将是遗忘】
【我若选择回应又会化作滥情】
“原本我想逃避这点,可当你们同时出现时,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
风停了。
风筝在宣夜大道的夜光中飘摇落下。
最后一刻。
拿只月白的手掌将它托负而起。
“能够在两千年的磨损里牢记一个陪她三百年的影子,难以想象你到底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什么。”
“但如果我是个被她养大的男人,我肯定也不会忘记……”
驭空抱起胸,托起纸鸢。
“事已至此,相较于记不记得这种事。”
“我如今不再年轻,所以我更加在意的值不值得,对我而言你很值得。”
“你就不考虑给我邦邦两拳?”
白炽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自己不挨顿打不舒服。
驭空轻指食指。
令少年稍稍向后仰巴。
有点疼,但更像是点醒。
“你是我所爱的人啊,纵然要拥有你的全部。”
“但总不能逼你主动切掉属于她的绒线吧?”
“一个能为了五百年等待,果断切掉两千年守望的男人,在我看来是愚蠢而缺乏情谊的,你若真那样做了我便会认为今天是不是认错人了。”
“毕竟你若能忘掉她,将来若是遭遇其他女人也能忘掉我……”
驭空轻轻托举着纸鸢,等待着下一场风无声袭来。
纸鸢翔空,意思明确。
“你既已手牵绒线,与其自缚在此便去助她彻风重翔!”
“你值得回应她,她更值得你的回应。”
“去吧,去跟她说明一切!”
你已做好了修罗场的准备。
却万万没料到等到的却是大团圆的结局!
这不对啊驭空!
你应该如那些书中少女一样给我狠狠一顿打,扎着我的心狂奔着流泪吗?
你不觉得你对我太纵容了吗?
你抱住驭空的手臂。
“驭空我爱死你啦!”
脱口而出了干巴巴大力藏情的大白话。
“但有件事情你要知道的。”
驭空向你指去罗刹的方向。
“留足给我的一半。”
“一定的驭空大人,丹鼎司第一精神科医士随叫随到为您排忧解难!”
闪身追梦的持明少年唰唰无影。
负胸而起的青狐突然觉得这一切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