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紧张个什么劲儿,这月黑风高的,没有人会发现咱们的,更不会有人听到咱们说话,去,那美人还没出浴,你也去看会儿,看看什什么叫肌肤胜雪,白如凝脂。”
慕轻晚晃悠着二郎腿,在夜晚的秋风吹拂下,恣意得很,这会儿回去又睡不着,不如看看月亮,或许待会还有别的更精彩地戏。
青衣急得快哭了,一双清澈的眸子巴巴地看着自家小姐,只恨不能把她抗回去。
还说什么月黑风高,明明那挂在天空的满月大的跟个圆盘似的,亮如白昼还差不多。
青衣不住地叹气,就连叹气都不敢大声,那憋屈劲儿别提多难受了。
慕轻晚看她那么难受,恻隐心发作,从屋顶一跃而起,抖了抖衣角,惋惜地说,“罢了,罢了,我先送你回去。”
慕轻晚如履平地般,拎起青衣的胳膊就要从后院纵身跳下去,就在这个档口,碧园里传出丫环惊醒地喊声,“夫人,王爷来了!”
慕轻晚转头一看,可不,一个男人背着手,正溜溜达达地走在赵婉儿的院子里,夜色下,皎洁的月光中,衣袂飘飘,神色淡然,与白天相比,倒是有几分洒脱魅惑之感。
慕轻晚突然就有点跳不下去了,萧衍一来,好戏不多时就要上演了,这会儿要是走了,指不定错过开场的精彩。
青衣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使劲地掰过她的脑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走了!
无奈,慕轻晚只能暂时妥协,她拖着青衣跳下屋顶,七拐八拐地绕过有人的地方,快速地回到她们住的院子。
刚到门口,慕轻晚就要返回,被青衣死死地抱住,“小姐,王爷到了赵夫人屋里,一会儿肯定,肯定会......,总之,你不能去,偷看人家洗澡就很过份了,要是连人家那啥也看,更不是千金小姐了,就是,就是......登徒子!”
慕轻晚掰她的手,“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登徒子就登徒子,登徒子有啥不好,有热闹看就行了,你快撒开我。”
青衣就是不撒,又搬出了自己大少爷,整个慕家,大少爷最严厉,也是慕轻晚唯一怕的人。
这次却不怎么管用,慕轻晚呵呵一笑,“你告诉啊,你现在就告诉去啊,你咋说,说我半夜不睡觉看人家行房?”
听到行房俩字,青衣的小脸红透了,她恼怒地瞪了慕轻晚一眼,发狠地说道,“说就说,反正你不能去,去了长针眼,好不了。”
再不去,节目就快上演了,慕轻晚着急,“青衣啊,看看没啥关系的,你都不知道萧衍那个狗男人好这口,喜欢有人观战。”
“小姐!”
青衣急火攻心,直接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想的是做小姐的丫头,太太不省心了,不如听了慕轻晚的话,不跟着过来了。
慕轻晚赶紧拖住她的身体,发出心灵的感叹:“哎呦,还是这么弱不禁风的,我就不该答应你跟到王府来。”
对于这点,主仆俩的感悟惊人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