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棠棠明艳动人的小脸彻底冷了下来,眸光清冷地看向傅西洲,“那晚是我主动的,与顾砚深无关。”
听到司棠棠的话,傅西洲心口好似被只无形的黑手紧紧攥住了一样,疼是让他五脏六腑都绞到了一起。
她居然说她是主动的?
她喜欢他那么多年,从没有在他面前主动过!
他知道,她明艳骄纵的外表下,有颗传统守旧的心。
她说要等二人新婚夜再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他。
他一直都等着!
可现在她居然说,她主动将自己初夜交给顾砚深的?
傅西洲嫉妒又愤怒,眼眶泛起猩红,他深吸了口气,死死遏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棠棠,你被顾砚深骗了!”傅西洲极力稳住情绪后说道,“虽然顾砚深将那晚酒店和酒吧的监控都抹掉了,但他没有封调酒师的口。”
“我缺席了订婚礼,那天你很伤心,你跑到酒吧买醉,你让调酒师给你调了十多杯酒,其中有一杯叫ONS,具体点说就是One-night-stand,具有催.情效果。”
“我听调酒师说你当时已经喝多了,他对你说ONS有催.情效果,你没有理会,他就问了你身后的保镖,也就是顾砚深,他并没有阻止你喝那杯酒!”
傅西洲说罢,看向面色冷峻淡漠的男人,“顾砚深,你身为司棠棠保镖,要做的就是保证她安全,明知那杯酒有问题,你却还让她喝了,你敢说你不是觊觎她已久?”
司棠棠狠狠怔住。
她黛眉紧皱的看向顾砚深,神经紧绷的问,“傅西洲说的是真的吗,你明知那杯酒有问题,却还是让我喝了?”
顾砚深俊美的下颌线条紧绷,他黑眸幽漆地看着司棠棠,盯着她看了几秒后,他薄唇轻启,嗓音低哑的吐出一个字,“嗯。”
听到他的话,司棠棠浑身血液都往头顶涌去。
气不打一处来。
难怪那晚她会那样放簜不堪的撩拨他,原来,她喝了一杯催.情酒。
因为睡了他,她还心生过愧疚!
司棠棠贝齿咬了下唇瓣,因为太过用力,她尝到了血腥味。
她美眸通红地瞪着顾砚深,小脸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与愤怒,“顾砚深,你做我保镖时,我跟你说过什么?”
男人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我说过,除了保证我安全外,还要在我情绪低落时阻止我做一些糊涂事,你尽到你的职责了吗?”
明知那杯酒有催.情效果,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她喝下去?
傅西洲看到司棠棠对顾砚深动怒,他上前,扣住司棠棠肩膀,“棠棠,他就是觊觎你的身体,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立即将他开除,以后别再跟他来往了——”
司棠棠怒不可遏的甩开傅西洲的手,纤细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你为了姜初柠缺席订婚礼,怎么会有后面那些事的发生?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
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秒,司棠棠转身大步离开。
顾砚深瞳仁缩了缩,他迈开长腿,快速追上司棠棠。
司棠棠现在看到他就来气,她甩开他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掌,气得浑身发抖,“顾砚深,你是不是早就想睡我了?”
男人喉结动了动,“是。”
司棠棠扬起手,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他没有阻止。
啪的一声脆响,让空气里有片刻的静凝。
她眼眶通红的瞪着他,“你为什么要那样?”
“因为我喜欢……”顿了下,他暗哑的说了句,“大小姐身娇体软。”
司棠棠更加气了。
“你们男人都他妈是混蛋,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别再跟着我!”
司棠棠快步跑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顾砚深看着出租车驶远,他抬起长指,摁了摁太阳穴。
傅西洲来到顾砚深身边,他冷冷看着他,“即使用卑鄙手段得到棠棠,也不会得到她的心。”
顾砚深抬了抬俊美削瘦的下颌,他喉结处那个小小的抓痕,好像比那天在高尔夫球场时更加明显了。
傅西洲见此,瞳孔缩了缩。
顾砚深若有似无的扯了下唇角,“能不能得到她的心我不清楚,但最近我们彼此互相取悦,十分和谐愉快。”
说罢,他拿出手机,随意点了一下。
一声娇软的‘砚深哥哥’立即从手机里传出。
“不好意思,点错了。”顾砚深看了傅西洲一眼,神情陡地变得凌厉冷冽,“司棠棠现在是我的女人,她的现在和未来,都只是能我的,以后还请傅总离她远一点!”
傅西洲被顾砚深那一记警告的眼神震慑到,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
一个小小的保镖,有什么资格跟他抢女人?
现在司棠棠知道了顾砚深的真面目,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傅西洲离开后,顾砚深也朝自己越野车走去。
姜初柠站在越野车的车门边,看到顾砚深过来,她眼里露出一丝复杂,“砚深,你在很早前就觊觎司棠棠了吗?”
她不甘心!
明明顾砚深曾是她的未婚夫,他却觊觎别的女人!
顾砚深除了面对司棠棠时棱角分明的脸廓会有几分柔和之色外,对其他人,他向来都是冷漠凌厉的,“与你无关,让开!”
姜初柠不肯让开,她杏眸里泛起红晕,“顾砚深,如果当初我没有提出解除婚约,你现在还是我的男人!”
顾砚深眯了眯深不见底的寒眸,高大的身子朝她靠近,“没有勾搭上傅西洲,想吃回头草?”
随着他的靠近,他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庞陡地在她眼前扩大,雪松般清冽迷人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姜初柠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快。
若非他无权无势,就他的长相和气质来说,绝对是在傅西洲之上的。
姜初柠秀美的小脸泛起淡淡红晕,“砚深,司棠棠总归是司家大小姐,司家看不上你的,你还是重新做回我未婚夫吧,我不嫌弃你了——啊!”
话没说完,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毫不留情的推开。
姜初柠摔倒在地上,手肘和膝盖都破了皮,她还没缓过疼痛,男人就已经上车,车轮几乎挨着她腿边疾驰而过。
姜初柠吓得浑身发颤,脸色惨白。
他就是个魔鬼、变态!
刚刚只要她动一下,她可能就会被车轮压到!
他为什么对她这般无情?
他真的一点也没有喜欢过她吗?
不,她不信!
一定是以前她太过嫌弃他,还主动退了婚,伤透了他的心,他才会那样的!
……
司棠棠打车到了夏荞租住的地方。
听到门铃声响,夏荞将门打开。
看着红唇紧抿,浑身带着股凛凛寒意的司棠棠,夏荞有些讶然,“棠棠,你怎么了?”
司棠棠坐到沙发上,垂下纤长浓密的羽睫,将订婚礼那晚的事告诉了夏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