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阳为了满足官家这个见不得人的爱好,奉命与理王建立的锦衣处。
一大群别人以为只会吃吃喝喝、打架斗殴的纨绔、不良,因此,有了固定收入。
锦衣是暗身份,只能夜行,不得示人,但官家身边的人都已经很习惯有各种超前的消息来报。
“启禀官家,据报萧夫人在乾馆门口被晨妃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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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此言差矣,您是西蒙古的公主,外子是在东蒙古长大的,照您说同在蒙古草原长大就算青梅竹马,那我与外子也是在同一片蓝天下青梅竹马长大的,这情分,咳咳,自然不比你少。”
谢清源挺直了腰板站在晨妃面前,这时候就显出来长得高的好处,对面晨妃即使满头珠钗也矮了谢清源半头,加上被谢清源连讽带刺一番话下来,依然气的人哆嗦。
“你,你狂妄,你就不怕我们蒙古铁骑嘛!”
晨妃清秀白皙,她自己不说,谢清源还看不出她是蒙古人。
好笑的是,一个宫妃居然在这里说什么与萧平易的情义,要不是这乾馆左右那么多的贡生、翰林,谢清源都不愿意搭理这脑残。
“娘娘此言差矣,您都说的与外男的情分,我只说与我家外子的情分就是狂妄!?还有您那蒙古铁骑,莫不是专管妇女口舌的。随便口嚼几句,就能从大漠吹过来,帮着您辩白?!”
周围掩藏在数丛、廊后的众人忍不住偷笑出声。
晨妃甩动的满头珠钗,气不可赦,“你,你,你真的不怕就好,我这就修书给我父王,你给我等着。”
“娘娘此言差矣。我确实是真的不怕蒙古铁骑,我是大燕镇西北大将军的妻室,任何敌军在我与我夫君眼中都是蝼蚁,都是待宰的羔羊。但是娘娘,我怕战争,怕战争伤害大燕的子民,伤害蒙古的子民。任何挑起战争的人,都是两国人民的敌人。”
“娘娘是我们大燕的娘娘,区区口舌之争,娘娘当禀告的是官家,自有官家来主持公道。还是娘娘自己也认为自己理亏,官家必不会相助您,而只有您的父王会偏听偏信,为您的无理取闹挑起事端。”
“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蒙古铁骑,我就更不怕了。我夫君和我大燕的正直儿郎们,必能三两下,将这些愚昧莽撞的人斩蹄与雄关之外。”
言下之意,蒙古铁骑要都跟你似得没脑子,战必败。
说完一段话,谢清源赶紧深呼吸,姐好久没有演讲,这一段也没有打草稿,希望没什么语病。
对付这么没有段数的对手,谢清源表示也就是在乾馆,走不脱,不然真没心情搭理。
“官家到。”
“理王到。”
“太子到。”
乾馆这样的地方,大人物的到来都是要唱名的,大家也好赶紧站站端正,行礼迎接。
“见过官家、见过理王、见过太子。”
众人见礼,只有谢清源在脑补,为毛理王在太子之前,太子年小,理王为长是其一,其他肯定还有什么理由,她还是不要把理王看的那么无害才好。
显然晨妃没有以为自己的行为会得到官家的庇护,躬身行礼后默默往后退。
谢清源奇怪的瞥了她一眼,这是对自己丈夫的态度嘛,要是她,就算自己做错了,也要丈夫护着自己,哪怕是在人前不能告歪状,送要凑到跟前讨好几句。
谢清源头垂的更低了,所以一个当皇帝的,再仁厚,也不是女人可以当丈夫来倚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