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就这么走了,留下一纸血书,声称失了贞洁,无颜苟活,现下将儿子托付给恩人,再无牵挂,故而以死谢罪,告慰先夫在天之灵……
得知了血书内容,卫灵儿一口老血,无法理解:“她她她,她是被迫的啊!这事儿怎能怪她?”受害者好不好,谢个毛的罪啊!
看看众人的反应,无比憋屈地发现,无法理解的,似乎也就她一个人而已……噗!又是一口老血!
看到娘亲一动不动地躺在木板上,全身覆着白布,小蛋糕才总算似懂非懂地明白了什么,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直听得人肝肠寸断。
丁沐凡也红了眼圈,却是看着那封血书发呆:“张氏识文断字,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啊……”
黄煜会意,转身出门找县令查问去了。
卫灵儿早已被小蛋糕哭得泪眼婆娑,一晚上都抱着他安抚。直到娃生生哭睡过去,她才抱起他回屋睡觉,一脸的疼惜与悲伤。
李木眼角余光一直追随着她,再一次看到她哭,心里依然难受得不行,却又碍于司徒欢等人在场,只得默默地压着想过去帮她拭泪的冲动,暗骂自己没出息。
不久,黄煜带回消息,张氏原来是城郊张家村私塾先生的小女儿,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小家碧玉。因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嫁入山中,与娘家闹翻了,这才宁肯卖身也不回娘家求助,想必也是怕累了娘家名声。
众人商议了半天,司徒欢最终拍板,第二天同时联系方家与张氏娘家,再请县令到场主持,让两边当面定夺张氏的后事。
折腾到半夜,总算渐渐平息,众人各自散去,回房休息。
卫灵儿不声不响地望着窗外发呆,难得安静。
丁沐凡挨着她坐下:“想什么呢?”
“为解放思想而奋斗!”卫灵儿一脸忿忿。
“啥?”丁沐凡一脸懵逼。
卫灵儿没有答话,只是身子一软,歪靠到她身上,抱得紧紧的。丁沐凡似是早已习惯了她这样撒娇,也没躲闪,只是抱回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抚。
良久,带着些微鼻音,卫灵儿轻轻地说:“我能穿到这个身子上,能遇到你们,真好……”
丁沐凡歪头靠上她的脑袋,轻声回道:“能有你来到我身边,真好……”
两人相视一笑,抱得更紧了。
正各自神伤着,床上的小蛋糕忽然哇得一声哭醒了,两人赶紧跑过去。哄了半天,小蛋糕才总算止住哭声,抽抽噎噎地躺到两人中间睡下,却是再也睡不着,睁大了眼睛,搂着卫灵儿的脖子发呆。
左右睡不着,卫灵儿干脆一边轻拍着他一边唱起了歌:
……
不要怕不要怕我的娃娃
一朵花一粒砂就是天涯
不要怕不要怕赶快长大
等太阳的光芒带来希望
……
嘿呀嘿呀爱能给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