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继续问道:“他可曾跟你说过,他是用了哪种手段与蔡氏上床的?”
张铁柱想了一会儿说道:“草民记得有一回他喝多了,他说他趁着曾员外不在家,用迷药把曾夫人迷晕了才得手的。”
“他还说曾少爷是他的种!说曾老爷人傻钱多,自己给他戴了这么些年的绿帽子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把曾少爷当自己的儿子养呢!
说等到曾老爷死了,他就要把曾府改成朴府!”
张铁柱说完以后,朴仁猛知道自己这下子是必死无疑了。
而且死前还要遭到非人的折磨。
随即强忍着手上的疼痛,闭上嘴巴,打算咬舌自尽。
可他那点小动作怎能逃脱齐昭的法眼呢!
齐昭站起来大声喊道:“他打算咬舌自尽,快掰开他的嘴!”
拉夹棍的衙役闻言,立马扔下夹棍。
俯下身子,用力的掰开朴仁猛的嘴。
另一个衙役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堵进朴仁猛的嘴里。
朴仁猛现在是想死都死不掉了。
随后,齐昭扬声宣判道:“蔡氏,你与人通奸,产下孽子,伙同奸夫,谋杀亲夫,本应重打八十大板后凌迟处死!
但本官念你以前遭奸人胁迫,免去板子。改为与朴仁猛一同浸猪笼,然后凌迟五百刀,三日后再于菜市口问斩!”
最后,齐昭怒不可遏的喊道:“朴仁猛,你背主作窃,拖良家妇女下水,还妄想鸠占鹊巢!
简直是罪大恶极!现本官判你重打八十大板后行宫刑,凌迟两千刀,三日后与菜市口腰斩!”
齐昭扭头看向师爷吩咐道:“师爷,你给本官仔细盯着点,没到腰斩那天,朴仁猛不许死!”
师爷面露难色,别说凌迟两千刀,就是这八十大板,都极有可能把朴仁猛给打死了。
纠结道:“老爷,这恐怕有点难呐!”
“八十大板小人还勉强可以看着点!这凌迟两千刀就有点不好办了吧?”
齐昭随口说道:“实在不行的话,就在他凌迟的时候,本官自掏腰包,为他请个大夫。”
随后喊道:“退堂!”
………
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消息,曾员外的这桩案子其实是由李守仁破案的。
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淮安府内妇孺皆知。
中午,李守仁刚回到家,板凳还没坐热呢,家人就围了上来。
“阿仁,你快跟我们讲讲,你是如何将那件棘手的案子调查清楚的?”
“那可是连齐大人都感到困难的案子,居然被你小子一天就给解决了!不错,没给你爹丢人!”
“阿仁,奶奶听街上的人说你一双能明辨是非的法眼!哪个罪犯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这事是不是真的?”
“大哥,小弟越来越崇拜你了!”
“……”
李守仁听得头都大了。
抬手喊道:“停!”
瞬间便肃静下来。
李守仁趁机说道:“你们别听外面的传言,那些都是假的!
这件案子全都是师兄带着人查案的!我就跟着学习学习,没有帮上什么忙!”
这时,齐流海蹦蹦跳跳的跑进来,嘴里喊道:“阿仁,咱淮安双子星的名号打出去了!现在整个淮安府都在传咱俩一天破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