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人急行暗夜中,兀自忖道:如何跟公子开口呢!
一顿狂奔至齐少身边,急声低语道:
“唔!…公子…!唔…!
都已办妥,只是那……”
“方谋先别说了,吾预感不妙,天将方明!你且辛苦些!亲自至奔雷骏北侧暗中观察,如有变动,当场射杀,不需活擒!”
“诺!方谋去也!公子保重!”
那人自是方谋方仲策,连挥密汗而下,缓吐数口浊气,又隐入密林往川砚道疾驰而去!
回来再说河口涧东寨:
及至军帐,张翼率言道:
“如此大胜,真解气啊!……咳咳咳……伯约真神勇也!”因心情激动引得伤情,差点咳血。
张嶷亦是赞道:
“伯约帅才啊!…”同时又搀扶张翼道:
“伯恭!感觉如何啊!…”
张翼赶忙道:
“多谢伯岐舍命搭救、牵心挂念,那匹夫张合果真悍勇,说出来不怕诸位笑话!”
姜维饶有兴趣侧目道:
“哦!?…”
张翼大方说道:
“虽是蛮横蓄力招式,可某却不能于其手中走过一合,真是惭愧啊!”
姜维忙安慰说道:
“伯恭切勿妄自菲薄,那张合久经战阵,临战经验恐只赵子龙老将军或是魏文长可与之搦战,非你我可比也!”
杜义亦是朗声赞道:
“伯约将军假借赵子龙上将军威名,此一招虚晃攻心甚妙,足以羞煞魏军诸将矣!”
未及姜维回答,张嶷却抢先朗笑说道:
“杜参军谦虚喽,你那将计就计,亦是拖延了魏军不少时间,亦是高明之举啊!”
一片欢声笑语,帐内各将,张翼、张嶷、张休、杜义、姜维一阵寒暄,互表称赞!
忽姜维猛然起身道:
“既如此!维当率军追击张合,必斩此人,否则放虎归山必成心腹大患!”
众将争先欲要同往,被姜维压下而道:
“诸位听维一言,虽是小胜几仗,可目前形势严峻,河口涧虽地势险要,却今只剩得一千四百兵,仍须严守!”
正说话间,姜维忽感不对,忙问曰:
“兴国、绍先何在!?”
张休率先回道:
“将军,一路上都未见张苞将军和霍弋将军还有咱汉军行迹,说是退守河口涧,俺也是没找他到!”
张嶷沉吟道:
“嘶……那自是好生奇怪!莫不是………”
忽一军士进帐而报:
“将军!张苞将军已进河口涧,往东寨驰来……”
还未及说完,只听帐外重踏急驰朗笑道:
“哈……哈哈!俺来迟矣,怎么仗都打完了!”
不消多说,那必是张苞张兴国了!
掀帐而入,又是一阵寒暄,得知张翼也被张合伤退,掏出药膏递给张翼,豪言道:
“那张合真是悍勇,俺大意吃了苦头,俺再练上几年,定能敌得过他!”
一旁霍弋忙说道:
“那张合疯了一般,要不是兴国将军欲要送信使分了心神,那张合可轻易伤不了的!
即虚晃退往河口涧,实去汧县养伤补给!
汧县一老神医见我等打着汉军旗号,甚是欢迎,说是敬佩仰慕诸葛丞相等等,还治病养伤,好生招待!
在老神医帮助下,张苞将军又连夜募得新壮兵勇五百!现有兵六百余人!
今张苞将军已体健痊愈如初!
药膏也是这老神医所赠!”
一众听后皆惊,张翼将药膏贴于胸口,顿感一阵清凉通透。
姜维大为赞叹道:
“如此神医!好啊!民心所向啊!
如今情势危急,维必当率军斩杀张合!”
张苞一听哪里肯愿意,忙扯着姜维急声说道:
“伯约!咱可是说好的!如有战,可不能忘了俺!”
姜维一阵恍惚呢喃道:
“额…这……维何时说过,自是不曾记得了!”
姜维一脸为难,众将也是憋住不笑,且不管真的假的、真说假说,这张苞看来又要撒泼耍蛮喽………
张苞又是紧接忽悠…额不…急声说道:
“说过说过!且是张合这等猛将,上次没战过瘾!甚是手痒……”
姜维好生劝道:
“兴国!这追击凶险万分,万一莽撞不慎………”
张苞哪能让姜维说完,只见打断急声说道:
“伯约!俺保证!全听指挥,且就让俺去了吧……”
姜维一阵叹息松口道:
“既如此!兴国、伯恭,请二位附耳以听!”
张翼不明所以亦是凑过来,姜维一阵密语,二人皆是大惊!
姜维力压二人平静下来,喝令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