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虞曦颜握着姜天枢的手,眉间藏不住焦急,“我这几天让孟嬷嬷给母后偷偷把过脉,母后身体里的毒都已经清干净了,可是还是不见醒,”她红了眼圈,“这可如何是好?”
姜天枢听了也拧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虞曦颜摇头表示不知,“那人跟我说了取下手镯,服用七次解药,再用他给的方子清除余毒,不出一个月必定身体无虞。可如今都好几个月了,母后还不见转醒,我心里有些不安。”
见姜天枢一副踌躇无措的样子,她又接着说,“我想去清凉山大相国寺为母后祈福,代夫君尽孝。”见他还在犹豫,她又添一把火,“若是母后醒了,我们安心些,父皇对您的不满,也能少一些。再说有母后在,你才能离那个位置更近些。”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颜色间有了明显的松动,“寺里清苦,怎好让颜儿为我独担如此重任,受日日青灯古佛之苦?”他将虞曦颜搂进怀里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疼惜和不舍。
虞曦颜看着这眼神恶心得不行,故作娇羞地垂下头,声音软糯地说:“不苦的,为夫君分忧是我分内的事。”
姜天枢又同她说了些软话,自以为安抚好了虞曦颜,午膳都没留用,就匆匆离了宫。
“玉秋,帮我研墨。”虞曦颜将玉秋叫了进来。
她拿出一本空折子在上面写,自己身体已然大好,多谢父皇多日看顾,念及母后还躺在病床之上,药石无灵,心中深感担忧,自请去清凉山大相国寺为母后祈福,求诸天神佛庇佑母后云云。收了笔让孟嬷嬷送去给皇上。
果然一个时辰后孟嬷嬷回来了,仍是朱砂批的准字,还说她孝心天地可感,是为当今媳妇之典范,只是把祈福之地改成南怀山护国寺。
跟着孟嬷嬷回来的还有皇上的赏赐,还特别赐给她一队御林卫护她周全。
“皇上让我带口信给王妃。”等人都走了,孟嬷嬷让玉秋去守着院门,关上房门才又说。
虞曦颜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皇上说安美人也在南怀山,您去了能有个照应,让你安心在那里礼佛,待到安美人回京,您再一起回京。”
虞曦颜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一口,思索着皇上的这句话,她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事情定下,虞曦颜招呼玉秋带着宫女收拾东西,趁着时间还早,带着东西和御林卫回了王府。
听说虞曦颜回来了,皇上还赐了御林卫,姜天枢带着府中众人就到门口来迎。
“夫君。”看着在马车边伸出手迎她下车的姜天枢,脸上露出适当的惊喜,受宠若惊,娇羞的表情,眸光丝丝的,含着无限的柔情,将手轻柔放入他的手心。
姜天枢握着她的柔荑,对上她柳亸花娇容颜上一对含情目,竟又有了片刻的失神。
“枢哥哥。”有人觉得眼前郎俊女娇好一幅赏心悦目美景,就会有人觉得分外刺眼,祁柔然娇滴滴地唤了一声,虞曦颜趁机往一旁撤了一步,可惜手仍被姜天枢紧紧握着。
看着眼前祁柔然娇不胜衣地,一手扶着腰一手覆在小腹上,虞曦颜只想发笑,才一个多月,这样子做给谁看?
她又瞟了一眼祁柔然演戏的对象,他还在痴痴地望着自己,无视祁柔然眼中的炫耀和嫉妒。
她笑着对姜天枢说:“夫君,我们先进去吧,我明日一早就要出发,现下要收拾东西,还要把府里安排好,时间实在不多。”
姜天枢这才反应过来,牵着虞曦颜就进了门。身后被无视的祁柔然只得自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