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们!你胸前的牌子呢?”
身后走来的警卫擦身而过的时候注意到我领子上并没有身份卡片。
“呃...”
我背冒冷汗,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了巡逻的警卫。
手往胸口上摸,镇定下来,疑惑道:“我明明记得就挂在领子上的呀!”
“奇了怪?”
稍微翻了翻,发觉这家伙,并没有怀疑之后,摊手道:“可能落在房间里,也可能穿衣服时候没注意,拿了换洗的这件。”
“你还是真是粗心!”
警卫皱眉道。
“没办法!实验让人焦头烂额没实际进展,注意力全身心投入后工作后,生活上总是会丢三落四。”
“你可以去楼上我的办公室看看里面贴的工作人员表里有没有我,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咱这的安保工作一直很不错,没有什么人能混进来,过于紧张也没必要。”
“这倒也是...”
闻言警卫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我微笑地看着他。
这家伙很面生,我相信他看我也是如此,不过身上的白大褂增加了说服力。
在这个地下实验室里,医生的地位,相对较高,毕竟是金主爸爸那边派来的人。
“好!”
对方很高兴地打过招呼后离开。
而对面巡逻过来的人,看到他和我热切打招呼的模样,也放下了戒备。
虚惊一场之后,驻足看了几眼,然后经过长廊,直达对面楼梯,顺着继续往上走。
再上一层变成了锁链栅栏房!
这里巡逻的人数似乎降低很多,只有一两个白大褂的人,手上拿着册子在填写记录数据。
厚重的眼镜片和全神投入,让他们没有注意到我,或者说,这些人压根没心思在意自己身外的事情。
填完东西径直离开,压根不关心其他东西。
我也放下戒备,伪装成他们的模样,审视地望向铁栅栏的牢房里。
里面是人!
被铁链束缚的人!
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创口,清一色的都是病态。
每人单独一个房间,四道铁链栓在四肢上,限制住了活动范围。
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一脸死相,似乎都放弃了求生意志,从这点来看估计是在研究什么绝症。
染病之后的他们已经没了生的希望!
不远处有个女人提着木桶正在挨个喂食!
用那种加长的木勺,挖一勺伸进牢门里,递到对方的嘴边。
“吃!不吃改明儿,就把你拖去活体解剖!”
一番威胁下这些倒霉蛋大多都选择张口进食。
简直...
毫无尊严...
我有些麻木地看向这群家伙,就像曾被捆在木桩上,等待宰杀的我一样。
多少能够体会他们身上的凄凉无助。
“咋没见过你?”
走过来的大娘操着一口甜腻的口音。
“你没见过我,我倒天天见着你。”
镇定地摇摇头说完,双手插兜继续往前走。
心里琢磨着严林泉是否是这件事的支持者,或者说,他躲到这个地方,除了养伤还想做什么?
为什么会躲起来?
其他人又为什么想要杀他?
这些个谜题与眼前所见的景象是否有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