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
徐青满额黑线道:
“怪不得我和你交流总有一种隔阂感。”
“隔阂?不觉得呀!咱们不是蛮聊得来吗?”
“或许吧...”
嘴角抽动,徐青转而,看向天边。
“上班...下班...”
“人生也只能在其间留下的短暂的晨曦和黄昏中度过。”
“打工人不就这样嘛!”
我摊手道。
有过多年打工经历,对于这种生命在机械劳动中,被缩短的感受深有体会。
为了更好的剥削,白天和黑夜已经不重要,一天有二十四小时,如何保障生产品质的前提下,尽最大可能榨干人的价值,创造更多的生产效率,才是剥削者辗转难眠的事。
“园区不加班还算不错,否则,就连黄昏咱们都欣赏不到。”
嘟囔着抽出一杆烟。
想到徐青在便把烟递过去。
“抽一根!”
徐青瞥了眼,眉毛跳舞。
“你上哪弄来的华子?”
“去韩政办公室顺的!”
我很自然地说道,见他不抽,又把烟收了回去。
“顺...顺的?”
“你这家伙是不怕死吗?”
徐青揉着太阳穴,之前还夸聪明的陈安,这片刻给他带来新的感受。
“谁让那小子不在办公室还不把门带上,这包开封了的半包烟就放在桌上,拿了就拿了,他还能管我索要不成?”
“你去韩政办公室做什么?”
徐青眉头一挑。
我和他在草坪附近,距离棺房前的惩罚场地较远,吃瓜群众离我们也不近。
没人能听到我和他之间的对话。
“去问一些事情呗!他交代给我的任务,现在催得紧,我想借此打探一下。”
“催得紧?刺杀的事?”
“嗯!”
我点了点头,深深咂了一口烟,方才唏嘘道:“今天秦先生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你觉得,他说这些是为了表达什么?”
“表达?”
“金主的事?”
徐青思索道。
“你小子也挺笨呐!对于秦先生那样的人,这些事情需要他亲自交代?虽然说他这个人有一定的表演爱好。”
“你是说...”徐青若有所思。
我看着他静静等待下文。
“...好吧,还是你说吧!”
见我不搭话,徐青放弃挣扎。
“啧!你小子,还给我装,一下子打回原形了吧?”
“咳!”
咳嗽了一声,方才说道:“金主到来并不是重点,主要是其他的交代。”
“加紧巡逻!增大处罚力度!这些东西并不是没有关联的。”
“或者说,秦先生压根就不需要通知这种事,管理制度改变,和猪猡关系不大。”
“这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雨造势!”
说着说着我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大雨?”
徐青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雨也有可能不同!不是管理层之间,而是园区和你们。”
吐出烟圈后,慢悠悠说道。
“我们?”
徐青拉着脸,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分类。
“你不清楚?”
“清楚什么?”
“鼹鼠!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