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明白了神力的大概体系，凤渊从生灵池里捞出个空白生灵，召来泉水女神吩咐：“给它一点神力。”

泉水女神不敢怠慢，立刻送上一点神力。

神力迅速与生灵结合在一起。于是无形无色的生灵突然在亚空间具现化成了一粒淡金色的砂尘。

泉水女神惊讶的说：“吾主，这是神民的核心！您刚才拿出来的，难道是一个虔诚的信徒灵魂？但您的信徒灵魂，我又怎么能打入神力呢？”

凤渊一番询问，搞懂了神民、天使的形成机制。

神只的狂信徒死后，灵魂会自动进入神只的神国，神只赐予这信徒一点神力之后，神力与信徒灵魂结合在一起，形成神民核心或是天使核心。有了这颗核心，就能在神恩泉中聚集神力，造就神民或天使之躯。

灵魂进入神国、灵魂承载神力赐予，都不是百分百的成功率。只有对这神只极其虔诚狂热的信徒灵魂，才能最终成为神国中的选民。

泉水女神完全没感应到生灵的存在，却在打出神力后创造神民核心成功，这完全颠覆了泉水女神对神民的认知。

凤渊倒是迅速就想明白了。

神力跟灵魂高度亲和，但神只对灵魂的认识和控制力相对受限。复杂点儿、有清晰自我认知的灵魂，他们应该控制不了。故此只能是狂信徒的灵魂才能用，因为狂信徒会自我催眠，把自身灵魂清理得只剩对神只的狂热信仰，这种单蠢的灵魂很方便接引和打入神力。

在信徒灵魂中打入神力，等于是为这灵魂写入神国权限，这灵魂就能进入神国中的神恩泉，吸收自由神力，形成神国中次级、再次级的能量体，即天使和神民。

之所以有天使和神民的差别，大概取决于灵魂强度。信徒中灵魂力量相对强大的灵魂，就能形成天使核心。普通的狂信徒，则只能形成神民核心。

他们确实能拥有永恒的生命，只要神国不破，天使和神民哪怕是被打散了身躯，也能凭借天使核心和神民核心，在神恩池中重聚身体。

这生命形式其实跟神只是一样的。只是神只的力量核心是神格，神只的力量层级更高，权限更多而已。

想明白了这一点，凤渊就没再把试验往下进行了。把她培养出来的生灵弄成某个神只神国中的一个神民？凤渊可不想赋予生灵这样的命运。

神力这种由天道规则生成的力，凤渊仿造不了。就算她薅了这么多神力，但到她这里时已经自动转换成气运之力了。

凤渊对成为神民核心的小光点打入了一点气运之力。

光点微微闪动，向凤渊传来一道微弱的思感波动，带着感激与讨好。

凤渊：……

让这生灵一直保持着这种类似于神民核心的状态肯定不行。凤渊想了想，去了几个神只的神国，把他们的神恩泉拆解研究了一番，弄了个类似神恩泉结构的空间出来，把气运之力压缩后灌注进去，然后把生灵核心往里一扔。

生灵核心在气运之海中欢快的游动，努力吸附着气运之力。

一天之后，一个只有手指头长短、纤细柔弱的小人儿从气运之海中冒头，向凤渊传来一道思感波动：“主人，我无法再吸收能量了，我要被撑爆了。”

凤渊：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货长得人模人样的，有头有身躯有四肢，但没有性征，背后还有一对半透明光翼。

凤渊把它从独立空间中捞出来，托在手上感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