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站的远,大概只能看到人影,但看形态气质,季夫人应该是个美人,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风韵。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小一些的人从马车里钻出来,她是使劲的睁大眼睛或眯着眼睛,都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看身形站的板正,最后赢子异一手牵着儿子,一手搂着季夫人高兴的走了。
后面的日子里,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了,毕竟那是深宫内,不是她家的后宅。
而且她的课程也挺紧张的,这个世界没有能量,练的就是一些可以练的武功秘笈,白天还要和老堂叔上课,到了晚上还要跟着老堂叔观星感受风向之类的。
“其实说了那么多危险,真正的绝境你知道是什么吗?”老堂叔躬着身子问道。
简单心中有答案,但还是摇了摇头,一脸好奇的问道。
“是什么?老堂叔。”
“是孤独…是看不到大地的绝望,是陷入黑压压一片的绝境,那感觉仿佛像是这天地间只剩下你一人了,像是诅咒一般。”
老堂叔背着手,摇摇晃晃的说着,简单也不知道老堂叔年轻时候在大海上遇到了什么,但这一刻那种孤寂感席卷全身。
“不过呀、这最重要的还是运气,有了运气,运气好了,就能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定能脚踏实地。”
老堂叔峰回路转的笑着说着他当年就是因为运气好,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活了下来,回到了家族。
而每每问到死里逃生,或者说怎么活下来的,她老堂叔脸色复杂,像是不愿多说他之前的经历,只敷衍的说着。
“不可言说…以后你自会明白的。”
简单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就这样一日日的过去了。
季夫人回来后,就成了秦子异最受宠的女人,在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黯然失色。
因为和寇仲相识,两人也寒暄了一次后,就避讳着了,只是对着嬴正多了些往来。
简单终于结束了老堂叔这边的课程,顺利结业,要进行下一段了。
庄重的结结实实的给老堂叔磕了个头,以表达授业解惑之恩。
“去吧…当不得如此,本来也是我应该做的。”
简单只笑笑没有说话,这做与做之间,只要有心差别还是蛮大的,但她知道老堂叔是真心希望她用不上,但又有种想把浑身的本领交给她。
收拾完东西后,就被打包进了造船的地方,身为简家人,对船楼不需要特别有天赋,能造出那些工匠一模一样的船楼,但必须要精通。
不能等到以后船出事了,或者被动手脚了,而领头人就一问三不知,而且只要上场,总会有落单的时候,到时候不会划船,不会修补之类的,岂不是笑话…
按照简家家主的话来说:你要是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船工匠手里,那就随意些吧。
而这些安排都是为了教他们怎么样才能保命,怎么样才能苟活,怎么样才能活的概率比其他人大一些。
船的原理结构之类的她不懂,但是她是机关师,一通则百通,船楼自然也不在话下。
在她进入造船厂的时候,在寇仲的帮助下,秦国的王下令封赢正为世子,以后就不能称公子了,要叫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