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小五在全力进攻太原的时候,北边的刘武周四面出击,攻破楼烦郡,勾结东突厥大破隋将王智辩,进取雁门郡。
还攻入了汾阳宫,把宫内的宫女献给东突厥。
始毕可汗非常高兴,赏赐了刘武周许多的马匹,又封他为‘定杨可汗’,送狼头纛。
有了东突厥作为靠山,刘武周又攻陷了北方的定襄郡。
自从,刘武周短时间内便占有了马邑、定襄、雁门、楼烦四个郡,拥兵十五万,又有东突厥作为靠山,势力大振。
此时不管张小五是想要从哪个软件方向突围,都必须面临一场血战。
此时张小五手下的将领们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司马德戡为首的南进派,一派是以屈突通为首的北进派。
司马德戡是杨广手里算是比较忠诚的将领,自然是想尽快南下增援洛阳。
而屈突通是比较稳重的将领,谁弱就从哪边打,与南边的李渊相比,刘武周自然弱了许多。
两边争执不下,各有各的道理,最后实在争不动了,纷纷把目光落在正在闭目养神的张小五身上。
不管怎么争,最后做决定的还是由他这个洛阳王、全军最高统帅来。
当张小五再也听不到众将的吵闹声之后,微微睁开眼,众将立即肃静,引头期待张小五的决定。
张小五目视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刘文静身上。
“肇仁先生,从头到尾,本王未见你站哪方的意见,可是另有想法?”
张小五不称姓名,而是用表字称呼,意思十分明显,这个叫刘文静的降将在张小五心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唰唰唰…”
众将几乎同时把头转向刘文静,各有各的表情,既有惊讶的,也有希望刘文静跟他们站一队的。
此时的刘文静就如同被架在火架上,不管是站哪边都会得罪人。
如果还是保持不发表意见的话,以后在张小五心中的地位可就要大大下滑了。
于是,刘文静便提出了第三个方向。
“回王爷,在下以为,依我军如今的状态,最好是就地休整,固守现在所掌握的城池不失即可。”
“哗!”
刘文静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这无疑是把两边的将领全给得罪光了。
“哼,我就知道这个叛贼降将不可靠,怎么样?他就完全没有回救洛阳的意思!”
“王爷,似此等不忠之人,请您千万不要相信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不能听他的!”
张小五眯着眼,似乎有点摸到了刘文静的意思。
于是,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向刘文静问道:
“肇仁先生,似你如此说,可有道理?”
“王爷容禀!”
刘文静深深躬身拱手,道:
“王爷,据我所知,河北的窦建德以及瓦岗的李密,虽有贼众五十万,但多数是由农民军组成,若按整体战斗力来算,这五十万人是要大打折扣的。”
“而东都洛阳,虽只有二十万守军,但都是皇家精锐,光是正面应对五十万贼军尚且能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是据城坚守呢?”
“依我看,此次洛阳之危,徒有其表而无其实,反倒是我们夹在山西之内,进退不得。”
“不管是北边的刘武周,还是南边的李渊,都不是我们能正面击溃的存在。”
“一旦他们对我们进行夹攻,我们防守尚且不足,更何况强攻乎?”
“即使我们能与其中之一正面对决,但一旦另外一方偷袭我们后方,我军又如何应对?”
“所以,为今之计,我们只宜坚守,不宜同时与两边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