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松还是在门里待的时间太长,思想上有些过于天真了。
也可能是对他闺女的势力非常自信,反正是丝毫没有自己引爆天雷会有危险的自觉。
只见他先是拿起那个狗,指着那两个字说道,“忠贤,这两个字并不是指狗这种动物忠正贤良,而是指魏忠贤是狗。
而龙下面刻的这个宝字则是自称。
这几个木雕是明熹宗朱由校的作品,就是被称为木匠皇帝的那个。
他5岁之前住在冷宫没有名字,照顾他的人都唤他宝儿,也算是他的乳名。
而猪底下刻的安是指的大太监王安,意思是王安蠢笨如猪。
蛇底下的直是指的御史大夫左光斗,意思是左光斗像蛇一样狡诈。
哦,左光斗的字就叫遗直。
鼠底下刻的百字也不是指的数量,而是指当时的辽东经略史熊廷弼,那货的字是飞百。
当初辽阳失守都是拜那鼠辈所赐,朱由校恨死他了。
而最后的虎就指的是当时最有名的东林党之首杨涟。
杨涟是首府,东林党当时左右皇权对皇帝多加制肘,在这位皇帝心里就是猛虎恶虎。
而杨涟的号就是大洪。
虽然我不知道为啥这几个东西会出现在一个四品文官的墓中,又被画蛇添足的补成了12生肖。
但这几只木雕确实出自那位倒霉的木匠皇帝之手,可能只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吧。
而这几块木头也不是普通的黄杨木,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拿水盆验一下。
黄杨木是飘在水上的,而这几块是玉蚕瘿瘤木,密度比黄杨重,放进水里会沉底。”
胖子眼睛都直了,“叔您没开玩笑?
这几个小东西真是皇上亲手雕的?”
高老板立刻嗤笑一声,“眼力不行口才倒是不错,不说书可以了。
瞧把你能的,还编得有模有样的。
皇上亲手雕的木雕?
你咋不说你那俩花瓶是太上老君亲手烧的窑呢?”
他这话一出,跟他交好的几个老板也捂嘴偷笑,仿佛看傻子一般。
倒是那两个专玩明代古董的老头一脸凝重,其中一个老先生又仔细拿放大镜看了看那些木雕的底款,一副游移不定的样子。
薛武看他俩这神情就是心里一动,他是断不出这东西真假,但他知道,在场这伙人中,这两位是对明代物件最有研究的。
看他俩这神情,这东西不会是真的吧!
那老先生一脸凝重的问张瑞松,“这位小哥,你如何断定这几只木雕是出自那位木匠皇帝之手的?
光凭这几个字,解释的有点牵强吧!”
张瑞松茫然的摸摸后脑勺,“这个雕刻手法就是朱由校的惯用手法。
而且你们如果专研究明代历史,应该在博物馆之类的地方看过朱由效的字迹才对。
我小时候有一个八角亭的木雕玩具,我爹说是朱由校的作品,跟这个雕工字迹一模一样。
如果非要说证据的话,那这个玉蚕瘿瘤木应该算是主要证据了吧。
这东西是贡品,除了皇上应该没有人能拿得出6个雕这些小物件。”
人群中有个专精木雕工艺的老板点点头,“玉蚕瘿瘤木在明朝确实是贡品。
地方官员私藏一两块小的有可能,但这么大块的6个确实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动用。
但你又如何证明这就是玉蚕瘿瘤木呢?
我玩木头几十年,经手的紫檀黄花梨无数,但玉蚕瘿瘤木只见过拇指大的一小块。
这个确实很像,但上面经过雕刻已经掩盖住了那种特殊花纹,实在不好断定。”
张瑞松轻皱了下眉头,“所谓的玉蚕瘿瘤木其实也就是黄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