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语连忙否认，说他们是拍《江河浮舟》才认识的，也就认识了几个月。

江铭点点头，感叹一声：“哦，几个月也挺久了。”

江芷语：“……”

从她走过来之后，季欹就一直任由手里的烟燃着，没有再抽过。他将手里的烟熄灭，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江铭问：“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江芷语也不怕他生气，实话实说：“也就是感叹自己进了个什么鬼的剧组……完全是被吴城导演和导演你的名头骗了啊。”

江铭也不生气，闻言反而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会说觉得很解气什么的呢！”

“啊，有一点吧。”江芷语坦诚说道。

江铭弯腰笑得更厉害。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来，擦擦自己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说：“第一次不让你拍戏的时候，你心里就在骂我吧。”

江芷语回想了一下，“倒也没有骂。但不满多多少少是有。”

江铭吐口了烟，低声说：“我喜欢你直爽的性格。”

江芷语不客气地回：“谢谢。”

“不客气。”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江芷语问：“你真的不拍了吗。”

江铭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考虑这个问题。半晌后，他说：“我还是想相信她。”

江芷语说：“我昨天和她谈话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季欹这时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

江铭白了他一眼，单手握拳用力捶了一下他胸口，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芷语笑了笑，觉得他们倒像兄弟，继续问江铭：“如果季晴坚持用这个版本呢？”

江铭苦笑一声，说：“那可能就跟你一样了吧。”

场景有些讽刺，就像是前几天江芷语和江铭说要去与季晴谈一谈，那时的场景反过来了一样，而那时的江铭能够理解江芷语，所以这时的江芷语也能理解江芷语。

但她还是挠了挠头说：“我真是烦死你们了。”

江铭拍拍她的肩膀，嘴角的笑意更加苦涩了一分，“对不住了。”

江芷语回以同样的笑意，看着他再次插着手离开。

剩下她和季欹两个人站在树下。

江芷语其实很想问他聊不了解季晴的想法，但想了想，他的姐姐这么积极地想要把关盈盈塞进他怀里，想来两人的意见也没统一。

竟然还是季欹先开口，他问：“你后悔签进来吗？”

江芷语不置可否道：“在朝阳总比在德文好，拍不成也比拍破烂网剧强。”

也算是间接说现状没差到她悔恨的程度。季欹说：“我没想到她会这样。”

江芷语夸张地叹了一声，吐槽说：“所以不要和太亲近的人合作。都是坑啊。”

季欹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