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商伯牙摇了摇头,“别开玩笑了,你道我成天睡在这棺材里,是因为这里非常的温暖舒适吗?还不是因为里面的法阵能够诛一切邪淫?”
“那你?”
“我当然要表现出还没有发现你的蛊虫,事事都让你知道了去,这样一来,你们才能真正的对我放心。我才会有时间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商伯牙说话的时候,手里也没有闲着,分出一根红线来,把杨家三兄弟也肩搭肩的捆成个三角形,一个人稍微动一动,二个人就疼得直叫唤。
没错,商伯牙捆得是脖子,不是手。
“看得出来,这件事情你准备了很久,准备得很充分,甚至都留出来,如果伯母突然赶到的预备方案了吧?”商叔至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自己的好大哥保持着闲聊状态,大哥要去捆谁,他管不了,也全然不想管 。
“你刚才说得,今天会有几个小人物登场,来改变着塔里的局势,我想知道一下,他们用什么来改变?”商伯牙真是勤劳打工人,又拿出一根红线,把青蒙、青影、青花绑成了三角形,还是绑的脖子,确保三人相互卡死,谁动一下就勒死另外两人后,又把这三个人丢到来杨家兄弟旁边。
路过姚范的时候,低头看了看,拿脚尖踹了几下,这家伙还在疼得打滚,“你看,这才是被种蛊虫的正常反应。不行的话,你催动一下。”
“当真?”商叔至也怕大哥和他玩狡诈,还是忍不住的又催动了一下,果然虫鸣声呼应上了,但商伯牙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从袖子缓缓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葫芦,虫鸣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是这种叫声吧?你的胆子也是真大,手段也是真毒,对商家不少人都用过这个吧?可惜啊,商家都是人精,就没有一个人中了这东西的。一个也没有,包括你做实验用的老狗,都偷偷排泄在了花丛里。”商伯牙晃动着叫个不停的小葫芦挑衅着商叔至的自尊。
商叔至一向以功夫为短,计谋为常,从未考虑过自己身边的人,拥有和自己一样的智谋,甚至还要多一些,但却愿意接受一个工具人的命运。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聪明,不代表别人就傻,你说是让人都看出聪明的聪明,是聪明,还是让人都看不出聪明的聪明,才是聪明哪?”商伯牙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竟然和商叔至玩起了绕口令。
“你是想提醒我,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我也得提醒你,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事情已经开始有了改变。”
“你是指橙余快恢复了,还是地下那个东西快苏醒了?”
“都不是,我是说,你被那个看起来俯首称臣的杨不修给骗了,真正在拖延时间的人,实在是他,我最多算个话痨嘴多。”
“什么意思?”商伯牙回头看杨不修,杨不修已经挣脱开束缚,那一掌正要拍到他的后心。
商伯牙顺势一个翻滚,避开了杨不修灌注了毕生演技的致命一击。
杨不修一击不重,立刻就迁怒商叔至。
“多事的小鬼。要没有你的提醒。这一掌下去,此间的事情就平了。”
“哪可平不了,杨二爷可不是那种人。”
“哦?我是哪种人?”
“贪婪的人,丞相不够,大王也不够,你要得是天下臣服,万民同贺。”
“小子看人真准,我可以考虑最后再杀你,先解决这三个逆孙。免得我的光辉形象被抹黑。”杨不修一击不中,就倒飞回去,抓起捆住三个孙子红线 ,就要将三人当场勒死,所有人都可以一会再杀,但背叛自己的必须优先死亡。
商叔至没有理会商伯牙投过来的疑惑目光,他要去夺回杨家三少,毕竟以后还有用,别被杨不修一发疯给弄没了。
“不急,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今天这出戏叫来自普通人的暴击。”
“你说过吗?”
“说过吧。”
“什么时候说过?”
“刚刚啊?”
“刚刚也算?”
“怎么不算?刚刚不算的话,杨二爷的赌咒发誓,可是要烂屁股的,可现在杨二爷的屁股还是好好的。”商叔至的嘲讽让杨不修完全裂开,又舍了三个逆孙,来对付满口胡说的商叔至。
“杨二爷,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商叔至面对杨不修的攻击丝毫不慌,也没有要闪躲,甚至是格挡的意思,那种平静的语气带出得是一种蔑视。
“什么?你小子又在那里装神弄鬼。”杨不修嘴上是这么说,但手上已经表现了出来,伸了一半的拳头又缩了回来,重新打量起了商叔至。
“既然,我与仲尼是双生子,你又怎么知道叔至不是仲尼,仲尼又不是叔至哪?”商叔至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考虑过,两兄弟虽然容貌上分辨不出来,但性格是天差地别,根本不用仔细分辨。
但,如果,这原本就是两兄弟刻意为之哪?
“什么?你说你是仲尼兄?仲尼兄怎么会像你这么轻浮?”杨天风第一个不服,虽说他是第一个被商仲尼坑穷的,但商仲尼好像没有他这个花花肠子。
“我并没有这么说,我只是问二位圣人,或者说三位圣人,敢不敢赌一赌?赌叔至就是叔至,而不是仲尼?”商叔至又玩起了文字游戏,一会儿仲尼,一会儿叔至的。
“你能看出,我是装成这个样子的?”刚才还气色像行将就木的橙余突然就容光焕发的走到了商叔至的身边。
“拜托,演戏这种事情,是要天赋的。”商叔至指了指橙余从未散去的护体真气。
“这么说,你真的商仲尼?”橙余颇为不好意思的收起真气。
“也不一定,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请大家考虑一下。商仲尼惊才绝艳,商伯牙天纵奇才,难道作为他们的兄弟,商叔至,就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炼丹术士?”商叔至又在这三个怀疑的人生里加了几瓶怀疑的酒,搞得三人更醉了。
“我证明。”说话的居然是女娲长卷幻化的少年郎,它刚刚摸了商叔至背囊里的酒来喝,喝得小脸红噗噗的,脚下都开始拌蒜了。“叔至就是仲尼,仲尼就是叔至。叔至是未来的仲尼,仲尼是过去的叔至。”
本来紧绷的气氛,被这少年郎一搅和,变得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