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王善交好的差役欲言又止,面带这深深的歉意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我实在不能......老兄你只要知道,咱们也是无能为力就是了。”
王善心里有了数,也不强求这个差役,他对差役道:“我明白了,多谢仁兄,今日衙门忙乱的很,我也不多叨扰,改日仁兄得了闲,我请你吃酒。”
差役今日只觉得将大半年要干的活都干完了,累的不行,这些来送东西的各家下人既不能将东西送进去,又没能得个确切的说法,自然不肯散去,他还得去拦着这些人别闯进府衙。
没有时间和王善多说,差役回去之后,薛家的两伙人也合到了一处,王善便对和他一起来的那个薛家的小厮道。
“我已经打听了,事情有些棘手,我看在这跟他们僵持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不如先回家禀报我们家老爷,请我们家老爷再想想主意。”
薛家的小厮也从之前来送东西的人的口中得知了情况,对王善提出的做法也没有感觉到不满,便对着王善道。
“既如此,就劳烦舅老爷了。”
王善到底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他吩咐王家的一个小厮等在京兆府门口,也不用做什么,只等着若是有什么别的消息,及时回来禀报就是了。
等他们回到王家,将事情与焦急等待的薛王氏与王子腾说了,薛王氏当即愣在了原处,王子腾则深深皱着眉头,没有出声。
霎时,薛王氏突然起身噗通一声跪在王子腾面前:“哥哥,哥哥你救救蟠儿,他还小啊,怎么吃的了那牢里的苦啊。”
王子腾急忙调到一边错开薛王氏的这一跪:“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咱们从长计议啊。”
“不,我不起来,哥哥你答应我救救蟠儿,我和元植就蟠儿这么一个儿子啊,蟠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让我怎么和已经过世的元植交代啊,若是蟠儿没了,我们薛家哪里有能鼎立门户的人了呀。”
“妹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打听到上面究竟要怎么办。”
王子腾也是十分头疼,他从来都不去这等烟花之地,家里也没有这等不成器的男丁需要管教,他一面觉得丢了颜面,一面又觉得妹妹可怜,陷入了两难的余地。
此时王子腾的夫人方氏从后宅到了薛王氏和王子腾所在的堂上,她一来就见到薛王氏跪在地上扒着王子腾,王子腾是拉薛王氏也不是,不拉他也不是。
方氏急忙上前给王子腾解围:“哎呀,妹妹这是做什么,真的有什么事,咱们一家子人坐下来慢慢商议才是,妹妹这样子岂不是要让人看了笑话去。”
方氏忙上身边跟着的嬷嬷们上前将薛王氏从地上扶起来,自己则是在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瞥了瞥嘴。
王子腾一心都在眼前哭的凄惨的薛王氏身上,没注意到方氏的表情,方氏既来,了解了事情的事实之后,方氏道。
“老爷,妹妹,你们听我一言,外甥这个史儿,咱们干着急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先耐得下心来,好生打听到这件事归谁处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