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你玩归玩,总要有所顾忌吧!”
乐承卿年轻时打着寻找药材的幌子,云游四海,最后一次回来后,便碰不得女人,一旦动情,便生不如死,在那之后,他便开始愈发的变态,不再亲身上阵,凡是有趁手的物件,每次都搞得血淋淋。
乐承卿把澜袍穿好,满脸的不屑,一双乌青灰暗的眼窝,毫不掩饰他的鄙夷:“你就这样做女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你贵女的教养呢?”
乐荣荣冷笑,“你要先有个做爹的样子,才配我用女儿的样子对你!子不教父之过,你说我的教养呢?”
乐承卿本来一身的气势,瞬间就偃旗息鼓,到底没有当家的底气,只能指着乐荣荣,干巴巴重复:“你!你!”
乐荣荣扬起下巴,一手打掉他的手,趾高气扬地说:“你怎么玩我不管,但现在是在皇城,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如果因为你牵扯到了乐家,别怪我没提醒你。”
乐承卿一脸的诡笑,整理了下澜袍,坐到桌前,慢慢地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指着床上的人,对乐荣荣说道:“处理了吧。”
掖庭的宫人,都被抽调到尚食局。掖庭没有宫人走动。
唐钊与史夷亭便约到这里见面、
史夷亭锐利的黑眸盯着唐钊,削薄的嘴唇轻启:“掖庭宫里的太监,我这几个月摸查了一遍。”
“怎样?”
“没有再见到那个圆滚滚的小太监,而且...宫里人的嘴都很严实,只要一提到太仓殿,全都撬不开。”史夷亭棱角凤鸣的脸上泛着疑惑。
唐钊坐在轮椅上,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冷峻,深邃的眼眸泛着暗黑的雾气,嘴角微勾,张扬又高贵。
“落水的事情呢?”
“嘴巴很硬,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口。”是一天看着唐钊,认真地说,“也许就是他。”
唐钊扬起脸,桃花眼里尽是嘲讽,“没有理由的杀人?你信?是人就有弱点,从他身上撬不出来,把他的祖宗八代都翻出来试试!”
“这么久了,还要继续?”
唐钊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回道:“继续。”
史夷亭眼里有些无奈,半晌唇角一挑,懒懒散散的看着唐钊,问道,“是因为小宝?”
唐钊没有抬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轮椅把手,一脸懒散地眯着眼睛,抬头对上史夷亭探究的目光:“我现在心里有了别人,不要提他了。”
史夷亭居高临下地对上他的目光,喉间漫出笑声:“那是为何?”
“无聊,找点事做。”
史夷亭眯起眼睛,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了唐钊许久,笑着离开,“好!我这就再去挖他的祖宗八代。”
唐钊闭眼,仰靠在轮椅上,太阳正好照在他的脸色,很暖和。
史夷亭走到一半,突然想到,有小太监提起过小玉跟太仓殿的小太监接触的比较多,折返回去。
“吱呀。”门又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