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过后也没个好天,直到今日方才出了大太阳。许府上下这会也是无事,三三两两正坐在一起闲聊晒暖。
许青山这会也是拉着袁来打熬身子骨,等到有了基础将来也好传他一些武技傍身。
太阳正暖,聊天正欢,却忽然听见门外有哭声。几个下人正在疑惑时,许云已经开了小门出去查看。
“管家爷,不好了!”许云出去一阵便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许青云也是听到了,只是不做理会。管家却训斥道:“慌里慌张,哪像大家模样。”
“外头出了何事?仔细些说。”
许云道:“外面来了个张李氏的妇人,说是丈夫张大胆死在咱家老宅院里头了。这会正在门外哭闹,要让咱们给个说法。”
“狗屁的说法,怕是那来的泼妇想来讹钱的。”管家又点了两三下人,说道:“你们去将她赶走。”
许云顿时为难起来,回道:“那妇人披麻戴孝在门前哭诉,引的好些人围观。”
管家顿时皱了眉头,粗暴地赶走有些不妥,置之不理更是不行。
只得说道:“你前面带路,我去会会她。”
出来出了门,管家便瞧见门口有一个火盆,里面烧着纸钱。还有一下模样皎好,体态撩人的少妇披着麻布正蹲在边上与看热闹的路人诉说着什么。
边上还有两个披麻戴孝的小孩跪在地上哭闹。
看到这种场面管家也是头疼,装作和颜悦色的模样向张妻问道:“你是谁家娘子,为何要到府上生事?”
张妻道:“我家相公无端死在你们院子里,现在尸首还在里面躺着,你们许家自然要给个说法。”
管家给许云打了眼色,让他过去确认张妻说的是不是真的,随后道:“你怎知你家丈夫死在老宅里?”
张妻道:“有人看到的。”
“这可怪了。”管家道:“都知道我们搬离老宅已经有两个月了,平日里老宅院大门禁闭他又是怎么看到的。难不成翻墙进去了?”
又道:“怕是你家相公出门游玩,那人哄你的。”
张妻确实没亲眼看到张大胆是不是真死在凶宅里,这也是害怕,被大鼻子一鼓捣被来许府生事。
听到管家这么说,也有些心虚,想着大鼻子会不会是再耍她。
想来也不可能在这事上耍人,于是张妻道:“人这会还在院子里,不信你们去看。”
管家也是头疼,只说道:“就是人真死在我家老宅院里了,又不是我请他进去的,与我府上何干?”
“你还找来要说法,我还想找你要说法,你说你家相公为何会跑进我府上?”
许府前几日还搭棚施粥,名声也不错,这会路人也道:“许老爷都不住在那里,能有什么说法。既然人已经死去,为何不见你急着收殓尸体?”
“怎会与你许府无关?”张妻道:“我家相公昨日对我许府请他去凶宅捉鬼,若不是你们请他,他能死在里头吗?”
这话一说,看热闹的路人纷纷猜测,交头接耳地说这张大胆怕是捉鬼不成反被鬼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