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半路上,盛澜清忽然迷茫起来,越走越慢,鞋底似乎有千钧重。
直至谢肆家门口,遥望别墅内那一点刺眼的光亮,畏怯不敢行。
从记事起,她就告诫自己要从容、冷静地面对一切,绝不能失去最基本的自尊。
而她一直都践行得很好,在昆曲方面的天赋,也决定了她经过大量的练习和辛苦的努力,就能达到极高的水平,不需要刻意去跟别人争夺。
那么,她现在真的要像一个疯婆子一样冲进去,把席玉从别的女人床上抓出来吗?
这样抢回来的席玉,还能够跟往常一样吗?
好在她没有迟疑多久,席玉就出来了。
他的态度温和得过分,像是他们之间从来没吵过架一样。
而距离他出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怎么看都不太清白。
盛澜清现在回想起,只觉得当时仿佛被下了魔咒,一门心思地想要去确认席玉有没有跟那个女人发生点什么。
这样做有意思吗?
她不会一辈子就这样陪在他身边游戏人生,而他迟早会有下一任的情人。
没用的。
“盛清清,”席玉在门外喊了几声,没听到她的回应,便走了进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谁欺负你了?”
席玉无奈地说道,伸手替她擦掉眼泪。
他把她当小孩子般,轻声哄道:“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盛澜清回过神来,望着镜子里哭得梨花带雨的人,简直不想承认这个矫情的女人是她。
做人,怎么能够既要又要的。
“席玉……”
盛澜清不想承认,她是为了席玉而哭,便顺势埋在他怀里,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太蠢了,太没用了,我简直就是个废物。公司的年终报表要是数据不好看了,可怎么办啊?”
席玉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笑意渐渐收敛,神色认真地说道:“虽然我总是批评你的决策不够好,但是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进步很大了,没关系的。”
盛澜清原本只有情绪是真的,话是胡乱编造的。
经过席玉这么一安慰,她反倒抓紧了他的衣领,紧张地问道:“我真的有这么差劲儿吗?如果你跟我不是这种关系,你还会……答应给我投资吗?”
席玉沉吟了片刻,仔细斟酌了用辞,说道:“你最初写给我的那份企划书,确实糟糕透了,算是我投资生涯中,唯一一次没有单纯从商业角度出发的投资。”
“但,”他笑了起来,“清清,你给了我很大的惊喜。现在的话,即便不是你,我也会参与到这家公司的营业中来。”
“真的?”
盛澜清惊喜地叫出声,兴奋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直接夹住了席玉的腰身。
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席玉本能地往后倒去,最终跌撞在身后的墙面处,稳住了身体。
席玉右手扶住盛澜清的腰,以免她摔倒在地,另一只手揽在她肩上,蹙眉忍住些微的痛意。
“清清,”席玉垂眸,无奈又痴眷地低低笑出声,“你夹得我好紧。”
盛澜清顺着他的视线一望。
她发现刚才在慌乱之中,她用力将席玉的大腿给夹住了,只差往上再移一点点,就到达了尴尬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