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苏阳将制作好的息壤样本放在了显微镜下面。

他熟练的使用灵力，暂时遏制住息壤生长。

直到将息壤放在显微镜的载物台下，他才解除了灵力抑制。

随后，息壤就如同在神话传说中所表现的一样，开始在载物台上生长扩大。

苏阳连忙将头转到一边，观看玻璃上所呈现的画像。只见一个个原子凭空生成，在未知的力量下中子、质子聚合…

不过很快，息壤就已经扩大到显微镜无法观测的程度。

苏阳只好将息壤拿下来。

随即他没有再进行实验，而是双脚用力蹬向桌面，利用反作用力与板凳下的滑轮，将自己挪了个位置。

此举颇为孩子气，但苏阳确实需要放松一下。

【强作用力实验：实验日志12291】

【向息壤中添加灵力追踪标记291】

【实验结果：息壤生成后并未找到标记】

苏阳已经用光了所有买回来的息壤样本，足足数万吨！

毫无疑问，他的实验陷入了困境。

根据他的检测，息壤生长时确实是耗费了大量灵力，但根据质能转换公式，消耗的能量根本对不上所生成的质量。

第二个困境是他根本无法观测到原子生成的过程。

理论摆在那里，夸克在强作用力下将夸克聚合，最后形成原子。但问题是，苏阳只能看到原子凭空诞生，而观测不到具体的形成过程。

“玄阳！”

苏阳像摇铃铛一般，呼叫玄阳的名字。

不多时，已经卸下宗主重任的玄阳来到实验室。他一见到苏阳瘫痪似的躺在桌子两边，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来实验进行的并不顺利？”玄阳嘴角带着怀念的笑意，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巫师时期。

无数次失败得不到任何正面反馈，笼罩在前方的，只有黑暗且迷茫的未来。

这种感觉应该出现在每一个巫师身上过，包括苏阳、巫师黎。

“我无法看到原子形成的具体过程！”

玄阳用手摸着下巴，思考数秒：“有没有添加灵力追踪标记？”

所谓灵力追踪标记，简单来讲就是为灵力打上印记，然后看看这一撮灵力会怎么流动。

类似的方法还被用在生物研究上，给鸟绑上标记，从而研究整个族群。

听玄阳给出的答复，苏阳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玄阳毕竟只是他的分身，目前的玄阳在思维逻辑还没有与他产生太大差别。

这与聪明不聪明没有关系，而是他俩因为经历、记忆各方面的相同，导致他们看待事物的方法以及模式也会大致相同。

“试过用灵力追踪标记，但我并没有用。或许只可以用大型强子对撞机发生碰撞，才可以更轻松的观测。”

玄阳将一只凳子放在显微镜前，自己坐上去观测结果。

他对于强作用力也非常感兴趣，但他现在是金乌血脉，她就只能研究苏阳曾经研究的另外一个大方向课题，熵增熵减。

看了会儿，他突然抬起头，将怀疑的目光对准苏阳。

“你有没有什么新的研究成果？”

以他对本体的了解，花了两年时间就算没有达成目的，也绝对有其他收获。

苏阳倒也不吝啬，对着玄阳伸出握着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