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的事是机密,古月不想牵连到王县令。他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现在又是在京城里,南闽国的人和内奸要是知道他清楚内情,如果动了杀心,想要杀他是易如反掌。
“这件事你不用管,去让沐公子处理就好。”
王县令不知道古月什么时候和沐乘风熟稔到这种地步,竟然知道了沐乘风的身份。不过想到古月是山神,他一会又释怀了。
作为神明,总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神通。
半夜里,雪花纷纷洒洒地落了下来,将京城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整个京城银装素裹起来。
雪落路难行,加上连日奔波,没有休息,卢府寻人的劲头慢慢低了下来。
又是到了交赎金的时候,城外的积雪厚可及膝,古月提的要求是在晚上的亥时,卢蕃和卢芃借口有伤,不便出门,卢夫人便派了卢英和卢茗去大景山。
因为知道赶不回城,卢英两人便在龙虎观同道士要了几间房,准备交了赎金之后休息完再下山。
还没到亥时,卢英和卢茗已经将人手布置妥当。埋伏在两个侧门的人不敢点火,都瞪大了眼,盯着上山的路。
暗夜寂静,除了雪偶尔扑簌落下的声音,只有枯枝被压断掉落的噼啪声。
卢蕃和卢芃都在卢夫人手里讨不到好,这次出来,卢英和卢茗更是小心翼翼,唯恐错过抓住绑匪的机会,被嫡母责骂。
几声鸟鸣响彻夜空,一个下人奇道:“这么晚,鸟不都睡了,还叫唤个什么劲?”
卢英虽然也奇怪,但他为人向来稳重,低声训斥了几句,下人便像锯了嘴的葫芦,都安静下来,不敢再做声。
雪又落了下来,厚如鹅毛的雪花不要钱地洒落下来,埋伏的人不一会就全身落满了白雪。
卢英和卢茗身上穿着大氅,对于这么大的雪还勉强挺得住,但是卢府的下人就没有这种待遇了。雪遇体温化成冰水,慢慢地将衣服都浸得透透的。
下人心里叫苦不迭,有几个人忍不住,便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
此起彼伏的喷嚏声里,几声翅膀扑楞的声音被掩盖住了。两只大鹰用爪子抓起了包布,带着金子向山下飞去。
埋伏的人有点远,这是晚上,视力不及,加上又被飘飞的雪花遮迷了眼,竟没有人发现所放的金子已经不见了。
这一埋伏,不止两个主子受不住,几个下人有体虚的,这几天一直奔波,这时先顶不住 ,已经倒了两个被送进观里。
卢英卢茗不像三个嫡兄,他们哪敢草菅人命,只要晕倒的下人都被送进观里烤火休息喝姜汤。
有了可以休息的借口,接下来的时间,时不时地便会晕倒两个下人,最后两人身边只剩下三四个下人还在坚持。
子夜已过,没有一丝动静,说好的赎金不见人出现来拿。卢英看情形不对,便命了一个下人上前察看。这一看不要紧,放在侧门的包布竟然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