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花生壳和花生米分开搁着,看似凌乱,实则有规律可寻,组合在一起,像极了水塘上的片片浮萍。
“什么怪毛病”杨桃溪歪头看了看,无语的摇了摇头,收拾碗盘去厨房。
好好的花生不吃,真是浪费。
刚到厨房门口,她忽然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桌子。
远远的看去,桌上的凌乱更像一池浮萍。
这么多年,他心里哪里有过我,看着对我好,可事实上呢?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哼,他一有空闲就剥花生,剥了又不吃,放在桌上搭图
突然,前世某次无意听到的对话闪入心头。
那次,程翠娟跟着虎爷来33楼看她,她正在休息,他们就去了休闲厅喝茶。
她醒来时知道程翠娟来了,还挺高兴的去找他们,结果就听到程翠娟在和虎爷抱怨杨海夏。
虎爷当时的态度极度不以为然:“你这有些无理取闹吧?剥花生怎么了?搭图怎么了?”
“你不知道,那都是那女人以前爱玩的!搭的图蕴含着那女人的名字!”
那是程翠娟第一次曝露怒火,在外面不顾体面的大吼。
当时的她,一点儿也没听懂程翠娟的意思,甚至还为程翠娟打抱不平,以为她爸杨海夏心里有别的女人,做了对不起程翠娟的事情。
“蕴含名字”杨桃溪动了动脚步,回到了桌子前,眉头紧紧锁了起来,“谁的名字?”
她妈妈叫朱萍枝,倒是占了一个“萍”字。
可是,从大姨绛枝、二姨青枝的名字来推,难道这“萍”字不是代表颜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