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爷子,他燕合宜道貌岸然,专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焦辉咬着牙站起来,一双眼睛瞪的通红,“姓燕的,你敢当着大家的面儿,说说为什么我占了你的院子,住进了你家吗?”
这件事玉老爷子也有耳闻,不过他觉得,这些小事燕合宜完全可以自己解决。他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被焦辉闹到了大家面前。燕合宜咬牙切齿转过头不堪他,焦辉更得意了,“怎么,不敢说了?那好,你不说,我来说!”
他一指仲华池说,“我表弟黄大兴亲眼看到李姑娘死的那天晚上,他也在。我为了帮表弟洗脱冤屈,亲自带着他上门。燕合宜告诉我,三天之内他就能找到真凶,若找不出,就把他的院子送给我!如今我住在那里,他却住进了玉老爷子家,不用我多说,大家伙也都明白了吧?”
话的确不用再往下说了,玉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问燕合宜,“他说的是这么回事儿吗?”燕合宜不愿违背良心,只能铁青着脸点点头。可眼里透出的那股狠劲儿,大有把焦辉扒皮抽骨的意思。
“玉老爷子,您瞧如何,他可没话说了!”焦辉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冲玉老爷子抱拳道,“晚辈敬重您的人品,可老爷子,您府里若留这样一个人,无异于是留了一个祸患。李姑娘尸骨未寒,我不敢维护表弟黄大兴,说他与此事无关。可燕合宜、仲华池二人也脱不了嫌疑。您若继续让他们住在玉府,就不怕两颗老鼠屎坏了您这一锅百年的老汤吗?”
这话一半是替玉老爷子着想,另一半却是在“逼”他赶走燕合宜、仲华池二人。玉老爷子心中烦恼,又是埋怨燕合宜处事不妥,又是厌烦焦辉多事。这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起来,“把他们抓起来,说不定他们就是害了李姑娘的真凶!”
有人带头,仲华池急的喊道,“诸位,诸位,听我一言,我和那位李姑娘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害她?”焦辉冷笑一声,“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玉老爷子,请看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前面的人,又一人传一人,到了玉老爷子手里。
“这是仲华池写给李姑娘的信,情意绵绵,满纸都是甜言蜜语,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焦辉言之凿凿的说,“他既爱慕李姑娘,就该让媒人上门提亲,怎可暗渡陈仓,和李姑娘私相授受?”
此时此刻,焦辉仿佛是一位痛心的父亲,声泪俱下,“那李姑娘从小养在深闺,不谙世事,被他引诱,难保不做出有伤门风的事来。仲华池担心被李姑娘缠上,动手杀了她,也就说的通了!”
一顶杀人害命的帽子扣下来,仲华池腿一软,差点儿站不住了。和碧忍了许久,见燕合宜连话都不说一句,气的左冲右撞冲到焦辉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焦辉道,“和姑娘,证据也是要慢慢找的,你若觉得他们清白,就拿出他们清白的证据来好了!”这时候,围观的人们大半都站在了焦辉这边,看向燕合宜和仲华池二人的眼神也就不那么友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