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这大明的船队如此庞大,咱们打得过吗?”
聚义堂中,有海盗提出自己的担心。
坐在虎皮王座上,扫了众海盗一眼,陈祖义一脸威严。
陈祖义鼓动道:“大明使团船队虽众,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海远洋,缺乏训练,更缺乏经验。
“而我们则不同,人数虽不如他们,但我们个个是‘浪里白条’。
“在海中作战,我们是他们的祖师爷爷!”
众海盗齐声应和,对陈祖义的说法很认同。
但海盗们都很精明,并非所有人都好糊弄。
有人质疑道:“陈老大,大明的战船我见过,那船又高又大,可不好战胜,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说的没错!”陈祖义并不反驳,接过话,分析道,“大明的战船船坚炮利,高大又坚固,但他们行动迟缓,而且不熟悉水文航路。
“我们的船只轻巧快捷,又熟悉水文航路,即便偷袭失败,也能轻易逃脱,他们奈何不了我们!”
刘二麻子与众海盗一起点头,陈祖义的分析很有道理。
郑和船队的船只虽然更加高大而坚固,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吃水深、行动迟缓。
在南洋这个地方,郑和船队初来乍到,怎么可能像他们这些海盗这般熟悉地形、水文与航路。
要是偷袭不成,他们这些海盗要逃跑,那是轻而易举的。
“陈老大,要偷袭大明船队可不容易,你有什么好办法?”
刘二麻子不失时机地抛出自己的问题。
陈祖义刷的打开扇子,扇了扇扇子。
他冷冷一笑,说道:“之前,我一直没有想到办法,不过,现在有一个偷袭大明船队的好机会。”
“什么机会?”刘二麻子假装不知道,与陈祖义一唱一和。
陈祖义回答:“施家女儿嫁给大明使团的副使,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大当家,你是说我们去抢婚?”有海盗嬉笑着问。
“不!我们要光明正大地参加婚礼。”陈祖义收起扇子。
众海盗互相看着彼此,全是一脸疑惑。
陈祖义解释道:“大明招安了我们,那他们的使团副使举办婚礼,我们自然要前去祝福,随便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
“哈哈,没错!我们要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刘二麻子附和道,“兄弟们,大家一起去,给他们送大礼!”
众海盗听明白了两位头目话中的意思,都哈哈大笑。
众人欢欣鼓舞,高兴不已,而陈祖义却一脸阴沉,眼中却全是杀气。
……
按照施若绮的意思,要按照旧港人的传统习俗举办婚礼。
婚礼举行当天,郑海率领大明使团的一部分官兵敲锣打鼓,吹着椰壳筒做的乐器,坐船前往施家迎亲。
没有找到鞭炮,郑和下令,大明官兵冲着天空放火铳。
嘭嘭嘭!
迎亲的队伍声势浩大,吸引了河岸边的一大批观众。
郑和冲着郑海笑:“小海,你就好好当你的新郎官,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吧。”
“三宝,我们这样刺激陈祖义,他会不会发疯?”郑海有些不情愿,“要是他带人半路截杀怎么办?”
“你就放心吧!我们早就布置好了,”郑和笑了笑,“我们这火铳当鞭炮放,就是在威慑那些宵小之徒!”
“要是他不来怎么办?”
“呵呵,小海,你就安心当新郎吧!既然陈祖义答应了前来参加婚礼,那他就一定会来。”
郑海很无奈,这个新郎官推脱不掉。
他与郑和及一众护卫乘坐大明使团的船,顺着穆西河,来到施家的码头旁。
岸上,施家的亲友在岸上也敲敲打打,十分热闹。
只不过,他们敲的是竹筒作鼓,声音比铜鼓清脆。
郑海与郑和率领迎亲的队伍,带着一个顶八抬大轿,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