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教训的是,只是今日之事,确实非我夫妻之愿。”
苏景翊不卑不亢的看着皇帝,皇帝原本不打算听他们解释的,见状,鬼使神差抬起了手,“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一个非你们所愿?”
苏景翊得了陛下应允后,并没有立刻讲述事情经过,而是艰难的爬在地上,给陛下行了一个礼。
苏景翊现在是趴在地上的,他若想行一个标准的礼,便要撑着身子先站起来,然后再跪下对着皇帝磕头。
可是他的双腿是残废的,根本跪不下,为了表达诚意,他让元宝扶着他站起身后,再次趴下,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大冬天的硬是给自己折腾出一身的汗。
皇帝想起上马能安邦定国,下马能做大陈紘骨之臣的苏将军,再看看他的长子,居然连行礼都要如此的费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行了,朕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你还是先说说你们夫妻的冤屈吧。”
都要敲登闻鼓了,可不是有冤屈。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扫了一眼屏风。
屏风后面的高大人和黄大人吓得浑身一颤,他们原以为他们说了那些话后,陛下定然勃然大怒,狠狠的治这两人的罪,没想到他们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面,现在陛下甚至还对苏景翊有了怜悯之心。
如此下去,事情对他们可越来越不利了。
只是,陛下在外面呢,他们也不敢出去啊。
等待的心情比在外面被训斥还要水深火热。
就在他们焦灼不安的时候,苏景翊开了口,“暖汤店是我家娘子开的铺子,昨日是开张第一天,死者周大当时是铺子里的客人,在吃饭过程中突然倒地身亡。”
“我家娘子第一时间就让店小二去官府报了官,店小二见周大一家长的凶神恶煞,担心他们会欺负我家娘子,于是在路上碰到大理寺少卿里大人后,决定向他求助。”
“李大人刚正不阿,牢记职责,看到有百姓向他求助,他便第一时间带衙役赶了过去。但是今天我家娘子上街时突然发现京兆司接手了这个案子。”
“按照我朝律法,一个案子定下办理衙门后,无特殊情况不会随便更换,即便之后更换了审理衙们,也会派人告知一下案件双方当事人。
京兆司衙役两次上铺子搜查均为告知我家娘子,在我家娘子无意间撞见后,京兆司一个小小的捕头都敢当街对她恶言相向,甚至是语气轻佻。”
“陛下,这件事情谁是谁非还没有定论,京兆司这般办案可合礼法?”
“另外,大理寺搜查几次都什么也没查到,可京兆司进进出出几次后,却搜出了毒药,如此行径,如此能不让人怀疑,这一切就是京兆司有意栽赃嫁祸。”
“而且据草民所知,这样的事情在京兆司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若是陛下不信,大可以请人去宫门口请有冤屈之人进来询问。”
苏景翊说完,打算再次行礼,皇上见状,黑着脸阻止,“有什么话坐着说吧。”
看他行礼,他自己费劲,他看着也费劲。
苏景翊与皇帝道谢后,请求道,“京兆司乃是维护京都城治安的衙门,若是她们没办法维护京都城安危,甚至成了百姓口中人人畏惧之地,控生乱相。”
边关出了乱子,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现在苏景翊又说京都城会出乱子,陛下瞬间变了脸色。
“苏景翊,你好大的胆子,朕念在苏大人的面子上已经对你们夫妻多家忍让了,你们莫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