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翘睡觉本身就浅眠,更何况露宿外面,更得多留个心眼。
小九儿哭闹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砰、砰”杨掌柜敲了两下门:“恩人可醒了。”
听到是他的声音,楚连翘大概猜到了因为什么:“稍等,就来。”
她穿戴妥当,开门就见杨掌柜规矩的站在门外,冲她弯腰施了个大礼:“可否,请恩人在给我家的小孙儿,扎几针。”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楚连翘也不是矫情的人,跟着杨掌柜就来到小九儿的房间:“哭的这么大声,看来是不难受了。”
楚连翘没急着扎针,反而先探了探脉:“没什么大碍了。”
听到她这么说,三个人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杨掌柜抱歉的说:“有劳恩人了,这孩子被我惯坏了。”
“小孩子怕苦药汤子很正常”楚连翘看着小九儿:“九儿啊,你怕不怕扎针。”
相比苦药汤子,很多孩子更怕扎针,楚连翘掏出长长的银针再他眼前比划。
“哇·····”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银针,小九儿更怕了:“娘,我要娘。”
“小家伙”楚连翘将针收了起来:“孩子乱动是没办法扎针的,还是给他喝药吧。”
“这话怎么说的”杨掌柜见扎针也不行,只能狠心灌药了:“多准备点蜜饯吧,给喝下去。”
听小九儿哭,方氏都要心疼的擦眼泪了:“哎,好的爹。”
两夫妻一人抱住挣扎的孩子,一个人用勺子往嘴里送药,喝半碗撒半碗吃半碗蜜饯······
楚连翘和凤羽收拾完就继续赶路。
杨掌柜感激楚连翘治好了自己的小孙子,一文钱也不肯收,还给楚连翘准备了些路上的吃食。
眼见这平城就在眼前,楚连翘感叹到:“我说吧昨日不吉利,你看今日顺风顺水的。”
“找家客栈吧”凤羽提醒到:“平成府繁华,来往的商户,达官显贵颇多,客栈经常客满为患。”
“外面灾民相食而活,这平成府竟然能客满为患”楚连翘无情的吐槽:“这天上地下两个世界。”
马车进入平城城门,看门的小吏查验了她的路引发现是外地来到竟然要了半两银子的城门税。
气的楚连翘都想打人,盘剥如此之重,这永平王也太黑了。
凤羽说的没错,永平王黑也挡不住平城的客栈紧俏,在找了几家客栈都没有空房后。
楚连翘许诺一枚伍文钱,让一个小乞丐带路,找到一家偏僻的客栈。
“就是这家,他家还有房间”小乞丐指着一栋老旧的房子给楚连翘看:“使劲往西还有一家,不过好远的。”
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楚连翘将伍文钱递给他,小乞丐泥鳅般没入了人群。
“客官住店啊?”小二见是个姑娘:“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个挂件,楚连翘将绳子递给小二:“给我来一间上房。”
“对不住,客人天字号房间,没有了”小二接住了缰绳:“地字号还有一间,就是比天字号小一点,您看成吗?”
“行”楚连翘是无所谓的,可是当她看到地字号的房间时候:“这是小一点,看来你们天字号也不大吗?”
一个小房间,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一张简单的四方桌子,一把凳子几乎就转不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