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气笑了,什么都可以说,这句话偏生不能。
“打我,使唤我,睡我的床,享受我的伺候,喜欢我就亲一下,莫须有的罪名想说就说,还颐指气使的让我滚。
“顾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公平一点,嗯?”
黑眸柔和却也透着执着,嗓音妥协又似带着哄意,仿佛一定要让她道歉。
顾初闻言有些呆怔,一时间没有判断好怎么回答,理所当然的事情被男人这么一说,好像她真犯了大错。
胸脯起伏了一下,紧抿着唇把视线撇向漆黑的窗外,恼怒中带着赌气,“我没有这样。”
“你自己要这么说!”
这大约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唯一的低姿态了。
秦朝暮看了她几秒,将她放下一点,让两人的高度对等。
“不道歉也可以,但以后不可以说,嗯?”温柔的嗓音在她脸颊呼出,似带着了些哄意。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立刻占领高地,紧抿着唇,把脸撇的更远,又怕摔下来,一个手搭在男人脖颈上,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秦朝暮低低的笑,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我给你道歉,你再给我道歉。或者,我吻你,你咬我,但……咬我也没有用。”
顾初震惊了。
“你……是不是被俯身了,还是被洗脑了,是、是曹荣两兄弟教你的?”
“不是啊。”微微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娇嫩的下巴,“是想要公平一点,脾气再好的小白兔生气了也会咬人呢。”
顾初早就退缩了,硬撑着那点傲慢倔强的不肯开口,就在此刻想开口的时候男人偏不给她选择了。
秦朝暮直接走到床边将她抛入床褥之中,然后紧跟着就覆盖了上去,密密麻麻的炙热的吻落在她的下巴,脸颊,又咬在她唇上,将她乱打的手扯到头顶,十指相扣。
男人始终是绅士柔和的皮囊,骨子里的强势霸道却半点不会少,但尽管如此,他依旧克制而深藏。
仿佛习惯。
那吻初一开始带着惩罚,渐渐浅眷柔和,还低低在她耳边呼气,“咬我的话,我就当你不愿意给我道歉。”
说罢,加深了这个吻。
顾初睁着一双眼睛,除了呆滞仍然是没别的反应,哪怕后知后觉的暗示自己要挣扎一下也做不出反应。
变了,乖乖的秦朝暮一点儿都不乖了。
也不能这样说,是很乖的秦朝暮长了牙,不给她搓圆捏扁了。
明明是被迫承受他的吻,可、他依旧没有让她不适,就像是真的只是要她一个姿态来道歉。
眷恋缠绵的深吻,克制却又糜烂。
一吻结束,男人蓦然离去。
顾初睁着一双水润朦胧的眼,懵逼的看着头顶橘色的灯,又落在男人关上洗手间房门的背影。
终于才后知后觉的爬起来,怔怔的整理自己被弄得有些松散的衣服。
许久之后,也不见男人出来。
顾初呆坐在床上,心跳在局促中始终缓下来。
她刚刚咬他没有……
太慌、慌的自己都忘了有没有咬他。
她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洗浴室门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等了几秒没见回答。
又小声喊:“秦朝暮……”
几秒后,才听到男人“嗯”了一声。
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却显得异常的沙哑,呼吸有些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