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远晁当场就寒了脸,眸色从未有的骇人,拿过手机划开屏幕,却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就要按断了通讯。
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任何立场去找顾初,毕竟她事出有因,这个笔费用并没有找他要。
“大哥呀?”那头却接通了,如吴侬软语。
臻远晁闭了闭眼,“你在哪里?”
“我呀……”那边的舌头打着圈,“我在大哥心里呀。”
臻远晁蓦然睁开眼,褐色的玻璃珠里染了色调,嗓音低而冷,“你在酒吧?”
“啊……不在呀,我明明……在大哥心里。”电话那头传来痴痴的笑,“大哥呀,今天……是不是又更爱我了?”
臻远晁紧紧的捏着手指,指骨泛白,镜片后的眸色一片汹涌墨色,他抿着薄唇,似在强迫自己再不开口。
大秘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里一片诡异,肖雅半跪在地上捡一地文件,而男人依旧坐在椅子里,只一双阴郁的看着他,
“臻总……”大秘艰难开口。
“约陈总王总去借色。”
“啊?”大秘以为听错了,臻总不是最厌烦这种地方谈生意么,如今怎么会投其所好。
臻远晁果断起身离开,脸色冷厉得骇然,只留了一点尾音在门口,“把肖小姐手里的账单处理下。”
*
灯红酒绿的酒吧。
浑浊的放浪形骸。
顾初半边身子倚在沙发的扶手上,她化着淡妆,手里把玩着高脚杯,自成一系烟视媚行,却又低调的安静。
包厢的光线不是很亮,暧昧的,忽明忽暗肿,充斥着嘈杂和酒味。
鬼手趴在她耳边小声开口:“再问不出什么来,老娘就要发飙了。”
鬼手身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因为长年的应酬,腹部已经有些大腹便便的迹象,醉酒使得他更显油腻。
顾初微眯着眼,微醺着挑眉,“事关东里乘风,一次两次怎么问的出来。”
“你逗我玩呢,浪费我的酒。”鬼手撑着下巴呵气如兰,眉眼微抬,就见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哟,你叫银龙呀……”鲜红的指甲捏着那一点红酒杯,鬼手一步三摇的走过去。
就见银龙怔在了原地,还伸手扶了鬼手一把,鬼手便靠到了他身上。
银龙僵着身体看向顾初,只见她脱了鞋子懒散的倚着朝他痴痴的笑。
待两人离开,一个红色的锦盒捧到了顾初的面前,“顾小姐,这是我在迪菲竞标给你挑选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顾初一手捏着红酒杯,一手随意接过来,打开锦盒,似欣赏似把玩。
“哇,好漂亮。”她说。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着浑浊贪恋,欲望在酒精的麻痹下不加掩饰,明明急不可耐,却仍旧不敢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