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起来喝药了。”
……
“大郎没有你奴家该这么活啊?”
……
柳木村。
一声声的哭泣声在挂满白色布料的木屋之中传出。
厅内,一口木棺摆放其中,前方还有一位美妇人正披麻戴孝,掩面哭泣。
“嫂嫂,还请节哀。”
姜一然在那美妇人的身后,轻声安慰。
然而哭泣的声音并没有减小,反而愈来愈大。
“叔叔,这大郎突然就走了,让我这一个妇人该怎么活啊?”
见此一幕,姜一然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大郎本是这一片的灵农,有着一些灵田。
时长种植一些灵植,用于出售,以保证日常的开销。
如今大郎一死,这一大片的灵田定然无法得到管理。
而妇人又并非是修士,又不会种植灵植。
到最后这些田地或被瓜分,或被抢占。
总之,结果坏得不能再坏。
听着嫂嫂的话,姜一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己只有练气三层,一个人种植如此大的灵田。
虽然有这个想法,但练气三层的实力,在对他说不。
“唉,稍不留神就会命陨,这该死的环境,真他娘的操蛋!”
看着简陋的木棺,姜一然心生黯然。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姜一然对这个世界非常的失望。
虽然前世看小说时,也希望成为一位上天入地的修士。
但真的过来后,却也只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
厅内只有妇人的哭泣声在回荡。
就在此时,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耳中。
妇人的哭声停止了,回首看去。
姜一然也不例外。
但声音步入厅内后,姜一然双手作揖,轻轻一躬。
“恭头。”
那妇人也学着姜一然的样子,轻轻作揖,尽管有些别扭。
恭山轻轻的点头,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自顾自的提起茶壶,目光在由内而外倒入的茶水上,口中道:“人固有一死,还请节哀。”
妇女擦了擦泪水,声音似有哽咽。
“恭头百忙之余,还能抽空来看看大郎,奴家感激不尽。”
恭山喝了一口茶,继而摆了摆手。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他,而是来讨债的。”
讨债?
此话一出,美妇人和姜一然脑海中都留有疑惑。
“讨债?我家虽然贫苦,可大郎在世时,并未欠下债务。”
“恭头是不是搞错了?”
美妇人带着疑惑,皱起眉头。
“是,他生前的确没有欠下任何债务,但死后的善后费用的确是欠下了。”
姜一然和大郎本是这一片村上的灵农,时不时出售灵药给坊市。
但就在五个月前,天虚门忽然大批量的收购灵植,甚至都雇佣了散修灵农。
而且每月给出的报酬不菲。
姜一然和大郎就是被雇佣的人之一。
所谓散修灵农,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短期工。
而恭山就是工头,来定时收取灵植的。
一月之前,天虚门发现出了一处宝地,需要炮灰前去探索,有功者赏赐筑基药材。
这不,大郎忍不住诱惑,为了这所谓的筑基材料,充当了炮灰。
大郎回来时已经重伤,死于昨日。
“你家大郎受伤,是我们给用的药,并且送了回来。”
“还有你家大郎在宗门队伍之中的吃住,这些都是费用。”
“而且宗门还给出了资源,让他们前往探索。”
“谁成想,这些废物,什么都没有寻到,还要死要活的,真是晦气。”
这一番番的话语,让姜一然有些无语。
美妇人听着这些话语,心中略有紧张的问道。
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只能任凭人家欺负。
“那……大郎还欠多少?”
恭山略微思索,伸出了两根手指,但眼珠子一转,将四根手指给伸了出来。
“看在你家大郎是为宗门做事,算少一些,就给四十块下品灵石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