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冬季,万物萧条,寒风呼啸。大雪已经下了半月,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周围的环境冷的可怕。
如此大雪,百年罕见。这样冷的天气,人就是呼一口气都会立刻结冰。不管是田间,还是市集都不见一个人影。
所有人都待在在家中,以躲避这罕见的大雪,见鬼的天气。不要说人,就是以往常见的那些小动物,也个个躲在洞穴中,停止了觅食。
就在离状元村不远的官道之上,却走着一个人。此人一身灰色道袍,上绣八卦阴阳图。好似感觉不到这见鬼的天气,正优哉游哉的走在雪地当中。
他腰挂一个黄皮的酒葫芦,挽一个道髻,上穿一根竹枝。身后还背着一把长剑,剑呈青色,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一把竹剑。
没错,此人正是青竹道人。
枯坐三十年,今朝入红尘。他没有腾云驾雾,也不施展任何的身法,就像常人一样,迈步行走在雪地之中。
漫天的大雪,刺骨的寒风。青竹的身上就披着那一件道袍,甚是单薄。袖口宽大,被寒风吹的“咧咧”作响。
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甩着长袖,面带微笑。还时不时的从腰间拿出葫芦喝上几口,那样子,那神采,别提多惬意了。
地上的积雪已经淹没住了他的大腿,他也不看一眼,一步一步的走着。看上去毫不费力,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沟壑。
他只身行走在大雪之中,天上的雪花,地上的积雪,已经把他整个人都染成了白色。
可要是有人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青竹道人的不凡。他现在虽然浑身都是雪花,可不管是先来的,还是后到的。
那些雪花到了他的身上,居然没有融化。他身上的道袍就连一丝的湿迹都没有,要说他身上没有温度,显然不可能。
从他嘴里呼出的白气来看,他显然是有呼吸的。
青竹悠闲自得的行走在雪地之中,看着白茫茫的天地,瞧万籁俱寂。时而摇头晃脑,时而点头微笑。
整整三天,他就这么不吃不喝的行走着,不看方向,也没有目的。
又是一个夜晚,天上的雪花还在飘着。抬头看,不见明月,没有星光,只有灰蒙蒙的一片。
四周随没有月光引路,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也能看得清楚。
就在此时,青竹忽然调转了方向,他没有再向着前方行走。而是转头上了一座荒山,过雪原,穿林海,渐渐的走向了大山的深处。
跟先前不同的是,他此次上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走在雪地之上就跟没有重量似得,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荒山深处,一座茅屋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两间窝棚,(这茅屋也只能用窝棚来形容,实在是不堪入目)应该是一间卧室,一间厨房。
窝棚前还有一块菜地,种着些瓜果蔬菜,只是已经被大雪淹没,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窝棚没有门窗,四面透风,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草甸子。屋子连个门都没有,就用几块木板挡在那里。
厨房的位置还放着几件农具,只是做工太过粗糙。
“当当当!”青竹上前敲了几下门,道:“屋内有人吗,在下一时不慎,在山中迷路。眼下饥渴难耐,还望主人行个方便。”
“稍微等一下。”一个女声从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