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白等在庄园外面,远远就见傅怀瑾和秋长歌从后山那条山道过来。
这一带别墅区,依山傍水,有一条上山的栈道和主山道汇合,近可看湖,远可登山,是傅怀瑾特意选的养老之地。
如今看来,远离喧嚣,连他都有些羡慕。可惜傅怀瑾凭借一己之力拉高了这一带的房价,贵,太贵了。
季听白一边逗着雪白的小狗子,一边等两人回来。
“你怎么来了不打电话?等多久了?”傅怀瑾拿着刚从湖边采摘来的荷叶和荷花,示意他进来。
季听白朝秋长歌点了点头,随着两人进门:“你们这么早就出去爬山?”
“嗯,早上空气好,你先坐一会儿,我把荷叶和荷花插在花瓶里。”傅怀瑾示意他去庭院那边的茶室,然后低头在秋长歌耳边说道,“你帮我拿下茶叶,冰箱中间那层。”
季听白正要说不用麻烦,一回头就见他一手拿着荷花荷叶,一手揽住秋长歌的腰,说话间亲了亲她的脸颊,眼神缱绻幽深,似是容不下任何旁的人和事。
季听白:“……”
一大清早就虐狗?
好在秋长歌面容似冰雪,没有半点波动,径自去冰箱里拿茶叶。
季听白进茶室坐下,然后见他将新鲜的荷花拿进来,又拿了茶叶进来:“今日你有口福了,用山上的泉水煮茶。”
季听白:“老傅,有时候我真的想说,大老爷们的,你能不能别这样风雅,显得我特别庸俗市侩。”
喝屁的茶,他和温柔都喜欢喝咖啡,偶尔家里来人泡点子他送的绿茶,直接开水冲泡拉倒了,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傅怀瑾点头:“行,那煮咖啡,长歌最近也挺爱咖啡香。”
季听白:“我随便喝点水都行,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秋长歌。”
傅怀瑾拿咖啡豆的动作一顿,眯眼道:“找我就跟找她一样。”
季听白:“大哥,我真有事。”
老傅这该死的占有欲。他可是他兄弟,这都防?
“那行,我去跟她说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小事你就别说,大事跟我说。”傅怀瑾微笑,出去找秋长歌。
季听白翻了个白眼,然后就见秋长歌抱着毛茸茸的小狗子进来,坐在茶室的榻榻米上,眉眼淡漠,语气却十分的平和:“有事?”
季听白有些受宠若惊,第一次见她,她周身都弥散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明知道自己是季家子弟,依旧对季家下狠手,赶尽杀绝,如今她这般和颜悦色,反倒让季听白不适应。
“我听说了昨晚的事情,九叔跟九婶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九叔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提。”
季听白语气十分的诚恳真挚,他们一房和九叔一房都属于季家争权夺势中的失败者,他出来之后也想着做大做强,但是从没有想过让季家一败涂地。
论狠,他不如这个堂妹。论手段势力人脉,他更不如秋长歌。
长歌点头:“如果有需要我会开口。”
这件事情她不是主导,主导人是陆西泽,她的任务就是撕开季家无坚不摧的外衣,现在她做到了,余下的自然有陆西泽去做。
他那人,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