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知道卞祥兄弟?”吕方听到惊呼声大喜。连文仲容,崔埜也是翻身下马,快步跑了过来。
“知…知道……你们找祥子为何?”那个老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话已出口,有些警惕地看向吕方一行人。那眼神充满警惕,生怕这伙人要抓卞祥。
吕方笑了笑,忙摆手笑道:“大爷别误会,我们可不是坏人。是来找卞祥兄弟,通知他前往军中当官。我家大人兵马都监孙新认识他,特来邀请。”
“哦,是当官呐!”几个老农满脸诧异,面面相觑。那个说话的老者惊喜过后,却又惋惜地摇摇头。
“军爷,如何不早几天来?已经晚了呀!”
“晚了?”吕方,文仲容,崔埜三人满头雾水不明白。但他们也立刻恍然明白,这其中必定有事儿。
“老伯,能说说到底发生何事?”吕方再次行礼询问。
“军爷不必多礼,那是当然!”老者连忙摆手不敢,随即便讲述起来:“祥子啊,那是小老儿看着长大的孩儿。他从小无父无母,也是左邻右舍接济。这娃儿长大后好一条汉子,热心肠,知恩图报。这些年没少为街坊邻居做事,踏实肯干有本事。”
吕方,文仲容,崔埜虽然有些焦急,觉得老头说废话,但没有打断,静静地听着了解卞祥此人。
老者显然也是人老成精,简单述说卞祥的过往后直入主题:“村坊叫做卞家庄。本地县城叫赵县。祥子人老实,又好打抱不平。上元佳节那天,与村民同去城里赏花灯。大街上发现有人调戏良家民女。祥子挺身而出制止了,却因此惹上了麻烦。”
“什么麻烦?”吕方,文崔二人下意识追问。老者咳嗽几声,随即言简意赅地把事情始末详细说来。
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
卞祥在街上救了人,却坏了人家好事。当街调戏民女之人是本县头号富户赵家公子,家境优渥请来教师,学过些拳脚功夫,见卞祥农夫打扮先动手,
而卞祥自幼就跟老乞丐学艺,觉得一身好本领。一脚踹翻赵公子,七八个庄客也被打倒,扬长离去。可赵家盘踞多代,有钱有势,又跟官府关系密切。双方勾结,打探清楚后便要捉拿卞祥问罪。
只要抓住,只要投入大牢之中,结果不用猜测也知晓。卞祥又不傻,哪里肯去?三两下把十多个衙役给打倒。袭击官差,事情闹大了,在一众村民的劝说下,收拾好东西,便连夜离开了村坊。
“该死的,这群贪官劣绅。”吕方,文仲容,崔埜了解事情后恼怒至极,恨不得立刻带人杀向县衙。
说话的老者显然跟卞祥关系好,眼眶湿润,有些哽咽:“赵家这些年为非作歹,睚眦必报,不知害了多少人。祥子尽管离乡走脱,却不能保证赵家善罢甘休。老头怕祥子遭遇这伙人袭击,坏了性命。”
吕方希冀地看向老者:“老伯,卞祥兄弟离开前可有交代,可知他去往哪里?务必告知,我等好去相救。”
“哎,这个…我等也不知!”说话的老者摇头叹气。
吕方,文仲容,崔埜听了有些失望,要是知道去哪里落脚还可追赶,这不知哪个方位又如何寻找?
就在众人准备失望而归的时候!
几个农夫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拍脑袋:“几位军爷,我倒是有些线索,不知道有没有用?”
“老…大哥,请快快说来!”吕方来了精神,连忙请教。见对方年纪又不是很大,自然是改了称呼。
“以前跟祥子喝酒的时候,倒是听他说过。沧州横海郡有位柴大官人慷慨良善,接纳各地好汉投奔。他笑着说,要是以后犯了事,肯定会投奔沧州柴大官人。只是酒后言语,不知是否真的这般。”
“沧州柴大官人?”吕方与文,崔二人面色古怪的对视。又询问了一番没有其他线索,问了几个人姓名之后。便告辞几个老农,翻身上马,率队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