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说话的事一个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影,若是有熟悉的人就会知道,这是蛮人祭祀一脉的装束。
祭祀一脉,既是祭司一脉,是蛮人第一位大祭司的后人。但是后来人们跟喜欢称呼他们为祭祀一脉。
他们掌管着蛮人所有的祭祀事务,是蛮人沟通神的媒介。
是神的代言人,他们的身份非常高贵。
他们常年穿着宽大的黑袍,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
昆婵坐椅子上,她的后辈已经湿透了。她不怕吗?怕的,在那把剑放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她怕。
因为那是一个真的无法无天的人。
一个敢冒天下大不违和雪民勾结的人。
一个不动声色的就将一座千年宗门葬送的人,那是一个疯子,若是他不高兴,可能她就真的死了。
“是啊,在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会杀了我。”
“抱歉,我拦不住他。”
黑袍人有些歉意,他才是他真正的护卫,但是他却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那是什么力量?”昆婵有些惊魂未定,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那人。
是啊,一个孤儿,能一步步走到这种地步,怎么会没有些手段呢!
“我不知道。”
“那超出我理解的范围,我能看见他靠近你,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我感觉他很慢,但是我却更慢。”
“就像是我被定住了。”
“真是让人恐惧的力量啊。”
昆婵喃喃自语,若是那人真的要杀自己。
“但是你赢了。”
他看着他,满是赞叹。
她赢了,在那一瞬间,她很快就做出了反应。
“侥幸而已。”
“他始终不愿意看着人因他而死,纵然这不是他的错。”
“好人都这样。”
“不过幸好,我都不敢想象,他这种超出常理的怪物,若是心中没有枷锁,若是不进行自我约束,那世间将多出一个大魔头了。”
“听说,那位皇帝,给他们平反了呢。”
“难怪这么多年,那中原朝廷的锦衣卫一直都没有抓到这人。”
“原来,一直有人在保他。”
“在你们那个时代,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黑袍人停顿了好一会:“我没见过他,我也曾游历中原,这个人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出名。”
“他第一次为世人所知,是那夏安城中一境刺九境。”
“他靠近了枪仙身前一寸之地,用的应该就是今日的手段,若非他和枪仙之间得绝对实力差距,只怕九境也得重伤。”
“这种手段,天下间最好的刺客啊。”
“随后他就消失了。”
“再最后,便是那雪宗覆灭。”
“好像,有人将他的一切公于天下,现在有好多中原人要杀他呢,说他是叛徒。”他冷笑一声。
“十多年,七境。”
“他的天赋,比那些大宗弟子都不差。”
“大毅力者,天不负。”
“那些月之一脉的人?”黑袍人想着,询问道。
“你想要共冢蛊?”她看着他,询问道。
“阿古都是个天才,论天赋,祭祀一脉能比得上他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我认为他在蛊术上的成就能进前三,当年若是他愿意臣服,祭祀一脉是愿意保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