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李顾云从那几十张画里面挑出了五张，除了王武他们三个，还有两名同学在这门专业上面还是很有潜力的。

李顾云不会看错的，这是他带了这么多届的直觉。

其余的同学并不是没有学习这门学科的天赋，而是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耗在上面，很不值。

专科生的结局无非就两种，要么专升本，要么出去工作，但有些东西放在明面上来说出去实习，但事实却是要么扭螺丝要么送外卖。

同学们心里心知肚明，而作为老师的李顾云则应该做的就是积极引导。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李顾云的思绪，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说了声“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装备制造一班到宋杰华，宋杰华有些胆怯但还是大步迈出，有种很害怕这里但不得不过来这里的感觉。

他来到李顾云面前，看了看了自己的画并不在那五张纸内，随机说道。

“老师，为什么我的画不在这里面？”

李顾云有些愣，解释道，“这不要紧的孩子，无所谓的。”

“不是，我看到了校园网里发的两个月后的比赛，一想到还没开始学多少你就让我们画，我猜那五个是比赛的学生了吧？”

李顾云的瞳孔慢慢收缩。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复，

望着宋杰华坚定的面容，李顾云说道，“是啊……”

“是我不行吗？”宋杰华突然打断道。

李顾云有些语塞，这样的孩子还真是头一次见。

“不不不孩子，技能比赛并不能决定你在这门学科的成绩。”

“那为什么我没选上。”宋杰华的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我让你们画得原因是，看看你们的行动力，服从力还有天赋。”

“天赋？我没有天赋吗？”

宋杰华的每句话都戳在李顾云的心头上，为什么说出的话如此自卑，李顾云不想伤害孩子的自尊。

李顾云有些汗流浃背。

“不，天赋这个东西很神奇，如果你有天赋的话，你和别人在做同一件事情上会轻松很多，别人可能学一门技术需要一个星期，而你只需要三天。

与其去努力努力再努力，不如一开始就选择其他的路，更轻松的路，或者去其他的学科寻找自己的天赋。”

选择大于努力，天赋决定了努力的下限。

宋杰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李顾云。

“李老师说的对，如果我不死磕英语，我这一路绝对会轻松很多。”

佳乐在旁附和道。

“是我不行吗？”

李顾云已经很耐心的像他解释，不是你不行，而是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李顾云不想直面他说你没有天赋这样的话，这会很打击孩子内心的。

要是真跳楼了，李顾云会内疚一辈子的。

原本看上去懦弱的宋杰华在此时，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那我会证明的！”

李顾云一愣，居然会有学生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要证明，明明更好的选择。

“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宋杰华就跑了出去。

李顾云若有所思，随即苦笑。

上了这所学校，这个专业，还有什么选择呢？

对于一个普通孩子来说，读书是很好的出路，但不是唯一的出路。

……

……

三人并肩而行，到最后的路口随机散开，李硕挤进人群面无表情待在阳台，对面的阳台上一群女生在热舞为活动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