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驹道:“我们七人的武功各有所长,大哥的轻功暗器,二哥的手上功夫、老五的硬功,老四的腰马,加上我跟七妹,长鞭和剑法,一远一近,互相弥补破绽,待他学成,不说天下无敌,定也是无人敢惹的存在了!”
郭啸天面皮微抽。
他也看出来了,七怪虽然重承诺轻生死,大义大节不会有损,但身上的小毛病着实不少。
比如韩宝驹,就喜欢吹牛说大话,柯镇恶脾气爆燥,冲动易发怒,其他几人也各有毛病,否则也不会叫做江南七怪。
“韩三爷说得好,不知具体怎么个教法?该不会一股脑全部教给靖儿吧?”郭啸天试探。
韩宝驹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哪能一股脑就教了,总有个先后顺序的。”
郭啸天心说还好,到底还懂得先后,却听韩宝驹继续道:“早上起来,先叫他跟老四站桩练马,打熬筋骨,接着再跟二哥学手上功夫,下午练轻功和兵器,鞭法、剑法一样不能落下,傍晚跟老五学硬功,然后跟二哥练字读书,这玩意最催眠,对了,还有郭兄弟的九阳神功,等我们搞明白了,也得安排上,总之绝不会让靖儿有一丝的放松。”
郭啸天一拍脑门,这样的先后顺序,以郭靖的脑子能学会才怪,忙道:“别,千万别。”
“怎么了?是担心靖儿太累吗?你放心,等他入睡后,咱们兄弟会轮流给他推拿活血,保证第二天又生龙活虎。”
“不是担心他太累。”郭啸天整理了一下措辞,“靖儿身子骨壮实,但脑子却并不活络,虽然听话,但学东西不快,每日里学不了那么多东西,我看,每日基本功还是照练,但其他妙招不可急着传授,反正距离七位和丘道长约定时间还有十来年,不凡每年只教靖儿练你们其中一位的绝学,他脑子笨,但是听话,肯定用心刻苦,身体记住了,这才不容易忘记!”
南希仁若有所思,道:“欲速则不达,你说的对!”
郭啸天知道南希仁在七怪中素有威望,见他赞同,这才略微放心。
朱聪笑道:“郭兄弟不必担心,反正我们每年都会回来,靖儿是何进度,你自然可以考教,教的不对,随时指正便是!”
“哈哈,二哥说得是,是我杞人忧天了,我自罚一杯!”郭啸天端起酒碗,仰天一口,颇为豪放。
众人纷纷回敬。
一顿酒席从中午吃到伴晚。
在座诸人,都是习武之人,一個个都是大肚汉,李萍中间又添了好几个菜,才叫众人满意。
酒足饭饱,六怪和郭啸天便在堂屋将就一晚,第二日一早,六怪便带着靖儿离开,只留下韩小莹在此地养伤。
李萍夫妻一直将七人送到部落,这才返回。
接下来几日,李萍的情绪都不怎么高,若不是还有韩小莹在,她甚至都不想做饭。
郭啸天虽然也有些不太适应,但终究比妻子好些。
他用了两日的时间,用木头打造了一张宽大的摇椅,白天让韩小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晚上则搬回堂屋,自己当床。
韩小莹有些过意不去。
自己一个外人,鸠占鹊巢,睡了他的床,让他只能在堂屋里受冻,实在不好意思。
她也对两人说过,江湖儿女,不必在意小节,他们兄妹七人北上寻人的途中,七个人都是挤在一个帐篷里,呼吸相闻,也没什么关系。
况且卧室里的暖炕,顶墙打造,长一丈有余,宽六尺,中间用茶几隔开,三人同榻,也无所谓。
况且她伤在背部,躺下也不方便,很多时候都是盘膝打坐,并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郭啸天还是坚持睡在外面。
没法子,每次抱着老婆睡,他就会下意识动手动脚,以前郭靖睡在旁边,动静小些,也无所谓,但另一边睡着的是韩小莹,那就实在不太方便了。
如此过了七八天时间,那灰色金疮药的确不错,韩小莹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疤,只要不是太剧烈的运动,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一日早上,有些心浮气躁的郭啸天看李萍从卧室出来,心底痒痒,忽然道:“萍儿,跟你说个事情吧!”
李萍翻了个白眼:“恶心巴拉,有事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