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一个无名小村庄。
一场隆重的葬礼正在这里举行,唢呐、二胡的声音哀怨凄凄,去世家属一行人更是哭声震天。
他们哀悼的,是小村庄最近这些年唯一一位考上大学的学生,还是位女性。
年纪轻轻,就因病去世,家里人自是悲痛不已。
自打三年前,这个女孩毕了业,每年都往家里寄来近十万的工钱,成为了家里的经济支柱。
他们家,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是成了家人和整个村子的骄傲。
甚至,就连村子里的其他孩子,也以她为榜样,以考上大学为目标。
她这次回来,本以为只是身体不舒服,请假休息几天,谁曾想,人竟然就这么去了!
骤然之下,她的父母差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所谓的成功女孩,考的大学非常一般,干的工作,更是见不得光。
而在女孩去世之后,她原来上班地方的同事,也前来悼念,只是有些奇怪,他们竟然分成了先后两拨,态度也十分古怪。
在葬礼一旁,和一群面色粗糙的村民不同,就有两位来自大城市的西装男子,他们就是女孩的第二波同事。
相同的年龄,这两人显然要比村民们显得年轻很多。
此时,其中一位男子正面色严肃的朝着远方拨打着电话。
“喂,怎么样了?”
电话刚刚拨通,对面就想起焦急的问话声。
“经理,我们来晚了!”
男子低头,一手捂住话筒,小声开口:“人确实是因为身体内植入了节育环出的事,不过检查报告、样品,都被一个女记者给带走了。”
“女记者?”
对面声音一冷,似乎对这个称呼印象深刻。
“对!”
西装男点头,确认了对方的想法:“就是申城日报那个姓何的女人!”
“我知道了。”
对面沉默片刻,才再次传来声音:“你把那边的事处理干净,别让他们的家人乱说。”
“您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妥当的。”
西装男连连点头。
“那好,处理完赶紧回来!”
“是!”
“咔”
电话挂断。
申城,火车站。
经过两天三夜的长途奔波,何语琼终于走下了火车。
迎着清晨的寒风舒展筋骨,即使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申城天气骤寒,依然挡不住她心头的火热,面色都因为激动而变的红润起来。
“,坐车吗?”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面前,司机探出头来,一脸热情的招揽着生意。
“嗯,去申城报社。”
何语琼点了点头,拉开车门,跨步踏入后座。
“您是记者?真是想不到啊!”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何语琼,啧啧赞叹。
据说,有七成的出租车司机都有话痨属性,这位似乎也是话痨中的一员。
“嗯。”
只可惜,满心疲惫的何语琼却没兴致跟他交流,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您坐好,半个小时就到。”
司机也看出了对方的精神不佳,当下不再多话,一踩油门,车辆就穿入大道。
半个小时的时间,正好可以眯一会。
何语琼张口捂嘴,打了一个满是困意的哈欠,身躯往后一扬,开始眯着眼假寐。
时间一分分过去,假寐中的何语琼突然抿了抿嘴,面色无常的从包里掏出手机,给某个人拨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