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来不及掩埋炼废的灵药残渣,扯过一块毛毡盖上破旧丹炉。
走出地下室,答应了一声,把藏锋揣到袖筒,去给周不易开门。
“周老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看把你给急的。”
周不易火急火燎,在向租客们传话的过程中,嘴巴早干得几乎冒烟。
有心想去姜寒家里喝口灵茶润润嗓子,可是对方却丝毫没有邀请的意思,神情瞬间尴尬了起来。
“这个……姜道友,你这几日出门了吗?”
姜寒摇摇头,神色诧异而又忧虑。
“没有。怎么,是又要打仗了吗?”
打仗对世家而言,一旦押中宝,或许就是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
但对多数散修而言,要么是被人当炮灰而死,要么是死在亢奋的自我幻想之中。
就如黑虎帮的前帮主高三通,就是此例。
他堂堂一个练气七层的后期修士,若趁着朱家覆灭之际,是有机会逃出坊市的,而他偏不。
在一番野心勃勃的奋斗之后,高三通攀爬为黑虎帮明面上的帮主,最终却死于贪心……
周不易向隔壁瞥了一眼,凑近姜寒身边,声音变得低沉。
“没有出门的好。不是打仗的事情。
你听说了吗?丹药铺胡掌柜身死的那天,有人亲眼看见他的侄子胡勇……在失踪很久后,又冒出了身影……”
姜寒左手不着痕迹地下垂,袖筒内的藏锋滑到掌心,佯装纳闷。
“胡掌柜被人杀了,他的侄子恰好又在当天出现……难道说,不是同行害胡掌柜,而是他侄子出的手?”
周不易叹息几句人情冷暖,唏嘘道:
“有这个说法。有人说,胡勇杀胡掌柜的目的,正是为了抢走那枚剑形符宝……”
“即便是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姜寒皱起眉头,大为不解。
周不易神秘一笑,向丹药铺方位指了指。
“你才搬到坊市没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小子的事情。
这个胡勇啊,以前曾劫杀过棚户区散修……后来,被坊市巡逻队抓到,胡掌柜又用灵晶摆平了……”
姜寒郑重点头,似乎恍然大悟。
“这么说的话,那个姓陈的符师,或许是胡勇出手杀的?”
周不易深以为然,对姜寒的聪慧很是赞许。
“十有八九,跟胡掌柜也脱不了干系……
胡勇这小子,若是真有那剑形符宝,恐怕又会忍不住去干劫修的营生!
牙行的意思是,让我提醒租客们近期不露财、不结仇、不闯宵禁。”
姜寒‘嗯’了一声,取出一块灵晶,感激地塞到周不易手中。
“行!牙行的好心提醒,在下记下了。劳烦周老先生亲自跑一趟,这点钱拿去喝茶……”
周不易谦让一番,笑眯眯地收起灵晶,心中对其他租客的先辈问候了个遍。
“好,好,好!姜道友,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了。在下告辞,不打搅你修炼了……”
送别周不易,姜寒直接把院门反锁。
返回地下室炼丹房。
把炼丹灰烬残渣,埋入坑洞之内。
再次取出一份炼制聚气丹的灵药材料,细心投入到破旧丹炉内,继续开展伟大的炼丹事业。
自从姜寒修为突破至练气五层之后,他的灵识和灵力数量水涨船高,几乎倍增。
每天可用灵识绘制熟练级别金身符的数量,从3张增加为5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