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体会到那句话的含义,只有累死的牛,就没有耕坏的地。
第二天上午,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司办公室。
刚趴在办公桌上想眯一会儿,张春梅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陈爱国,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她有什么资格来这样问我?
“跟朋友喝酒,醉了,就在他家里住了一晚。”
“你放屁,哪个朋友?他住在哪里?”
“张春梅,我在哪里过夜跟你有什么关系?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再来跟我说话。”
这句话是很伤人的,可我就是把它说了出来。
张春梅举起桌子上的电话机就砸在我身上,这一刻也让我觉得她太放肆了。
从生理上带给我的快感来讲,她不及苏清清的一半。
她和罗芳芳加起来都不及苏清清的一半。
“你妈逼的……,”
我起身冲张春梅骂了一句。
在我们农村,有些两口子吵架经常这样对骂,但我还是第一次。
张春梅用手指着我,“陈爱国,有种你在骂一次……,”
我不是没种,只是这时不想跟她计较而已。
今天上午我还要跟公司的两位技术总工去一趟工地,等再过几天,公务员小区那块土地就要开始打围了。
“有种你再骂一句试试?”
我真的想再骂她一句。
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对不起——,我只是心里有些烦……,”
我也装着忧心忡忡的样子,一屁股又坐了下去,然后把头趴在桌子上。
要说烦心事最近也有,就是公司资金问题,我们向银行申请的贷款迟迟还没有批下来。
要是贷不下来那笔款,以我们公司现有的资金是把公务员小区修建不起来的。
张春梅绕到我身边,抓起我的头发,看到我憔悴的模样,突然一下子把我的头抱进她怀里。
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正想挣扎开来,就听到她哽咽道:“爱国,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告诉我好吗?”
“放……放开……,”
她抱得我很紧,就是不愿意撒手。
“你今天怎么啦?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知道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傻婆娘,还真的以为我是不顺心才对她发脾气和骂她的。
我用了好大的劲才从她怀里挣扎开来,对她说我没事,只是想休息一下。
她还想说什么,听见有人敲门,公司财务主管进来告诉我,“陈总……,银行那边可能会拒绝我们的贷款,他们说……,”
我打断他的话,“知道了,今天先不谈这事。”
这个财务主管也是江卫国找的人,而且还是江卫国的一个远房亲戚。
他叫姓司,是个大专毕业生,学的会计专业,戴了副眼镜,人长得也比较斯文。
小司自然知道张春梅与我的关系,所以才会当着张春梅的面给我汇报工作。
我让小司先去忙其他的,银行那边我们会想办法,先把项目启动起来再说。
张春梅问我,“爱国,你是在为钱的事烦心吗?差多少?我拿给你。”
“不用你管,你也走吧……,”
“我有钱,一万够不够?”
她还真令我感动啊。
让我不由得伸手去摸了她的脸,这张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失。
“一万?宝贝儿,五十个一万还差不多。”
“那……,我就把房子卖了,帮你多凑一点……,”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和江卫国会想办法的,你把工厂的事管好就行了。”
她又把我的头抱住,“爱国,我向你发誓,这个季度一定让制衣厂的销售额翻一番,到时候把钱拿出来支持你。”
我竟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接连叫了她几声宝贝儿。
如果她要是知道我昨天晚上跟其她女人翻云覆雨……,
陈爱国,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我拿巴掌扇了自己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