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名字是你们宗主起的?”
李平安心里本五味杂陈,如今听到李宝玉这般说道,更觉收到了莫大冲击。
李宝玉点了点头:
“宗主赐名大多随性而为,毫无规律。先前带诸位前来的王大,家中本是三兄弟,我们素来称呼王大、王二、王三,叫的顺口好认。
可宗主有日出关,听闻此事后,定要给其取名玄德、云长、翼德。
几十年前,也曾有不遵从宗主之命,而被宗主打死的先例,我们别无他法,也只能任由宗主赐名。”
“这名字听起来好耳熟……”
敖莹微微皱眉,旋即狐疑地看向李平安,
“你以前,是不是提起过这三个人。叫什么……三国?”
李平安已无心理会敖莹,呆在原地,惊得无法吱声。
敖莹见李平安不理自己,气恼之余,又问李宝玉:
“你们这宗主对你们肆意生杀予夺,你们竟心甘情愿被之摆布?”
“宗主修为甚高,远超琅琊山历代繁衍以来的任何一人……”
“打不过不会跑么?你们一帮练气士抱团一处,又有哪个部落真能将你们付之一炬,非要跟一个疯子共处一室?非要等他哪日心有不顺,将你们都杀了,才懂得追悔莫及。”
敖莹不由讽刺道。
他并非是为人类着想。
心中单纯是对李宝玉一群人的思想感到厌恶。
“说得轻巧,我们已经逃不走了。”
人群里,有人站出来为李宝玉说话,那同样是一个长年避光,面色惨白的男子。
“宗主当年在琅琊山洒下的麝香粉已经侵蚀了我们的皮肤,我们只要遇到日光浑身就会燃烧起来……我们根本离不开这里。”
“就算离开了又能怎么样呢,外面妖族横行,我们就算短暂支撑一段时日,待他们集合起来,我们又哪里有安身立命之所。”
“你一个妖族又能懂什么?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再强求更多又有什么用。”
眼见一个个练气士站出来,敖莹的气势也不由颓唐几分。
他是真怕把这些人说急了,上来狠揍自己一顿。
自己和猴子的师父没啥关系,真犯事了他师父未必会帮自己。
这般想着,他不由往李平安身后又缩了几分。
可又不愿就此示弱,因为不体面,便还撑着脸皮执拗道:
“那李为人呢,还有那个向天……他们怎么就能偷跑出去?”
李宝玉不愿再看一众人争执下去,拍了拍身旁几人的肩头,示意他们冷静下来,解释道:
“为人和向天,皆是多年前一早离开山中。宗主洒下麝香粉,也不过最近几十年的事情。”
敖莹彻底没话说了。
李宝玉这才继续道:
“总之,还请前辈稍候片刻才是。”
“不必这么麻烦,我跟你一同前去即可。我大抵知晓你们宗主修为,若你们宗主当真发癫伤人,我也拦得住。”
江河懒得浪费时间,直接道。
这琅琊山宗主的身份呼之欲出,江河有意去见一见这位同乡。
王昊、李平安、孟羌娥、还有这位发癫的宗主……
他在这生灵洲已经见过太多与他来自同一处的同乡。
这亦让他坚定了自己确信过的事实——
如此之多的穿越者来到此间,绝非是偶然事件。
穿越的事实关乎自己的命运,江河势必要将此事调查清楚,才能够确定自己到底在这棋局中扮演怎样的棋子。
李宝玉见江河胸有成竹,也不敢推脱,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