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惊呼声音不算小,那身材臃肿的修士听罢,一时也延缓了打牌的动作,转头回望起身后的那扇敞开的窗户:
“什么情况,你们认识?”
不消片刻,众人便见那扇窗户中探出个脑袋,甚至不用江河仔细去瞧,便知晓那靓丽的姑娘姓甚名谁:
“苏……苏什么来着?”
“苏唯依!”
少女的面色暗黄,比之曾经显得多有憔悴,但在看清江河之后,心中也甚是惊讶,
“你是那个鲤国的……果真是你!”
虽然鲤国在三山五宗的眼中恰如蝼蚁,一介鲤国国师的身份,也不太能引起三山五宗弟子的注意。
奈何江河过去对她造成的阴影过于巨大,致使她哪怕记不太清对方姓名,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那富态修士见两人竟是旧识,再度打量江河时,也不免困惑:
“那这寻浊图上所标识的……”
江河虽不曾想到万仙山那么多人,自己与这舔狗圣母二人组竟如此有缘,能屡屡相遇。
但眼下这个时间,遇到个熟人反倒是件好事,有苏唯依替自己解释一番,倒也不必与这牌佬过多纠缠——
只是,这与自己事先捉拿他们取信浊仙的计划,便有所出入了。
饶是心中如何思索,江河也终是解释道:
“所以我说我这朋友先前不慎被污浊波及,体内被种下了污浊的种子,而你们驻扎之地恰巧是他的家,是道友不愿相信,贸然出手,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
那臃肿修士一时语塞。
苏唯依虽不太喜欢江河的行事风格,但过去在鲤国的经历,也让她相信江河的为人,便对那牌佬缓声道:
“金前辈,此人我认识,过去我与师兄、洛师叔曾外执去往剑山下的一处小国处理浊仙之时,正是此人帮助了我们。”
那修士听见苏唯依的解释,半晌才尴尬地笑了笑,向江河拱手抱拳:
“不曾想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但道友也莫怪我不分青红皂白,只是近些日子我们一行人因为浊仙而提心吊胆的,不得不谨慎行事。”
“可以理解,换作是我也不会随意轻信他人。”
江河对此倒无甚所谓,相比这无端的冲突,他更对其他事情颇感兴趣,
“可我也并未欺瞒于你,此处的确是我这位好友的住所。不知你们为何会驻扎在此?”
先前对江河十分不信任,致使江河的辩解金姓修士压根没有在意,如今再听江河解释,他这才反应过来:
“你这位朋友……莫不是这屋子主人的弟子?”
“我是啊我是啊!”
刘子昂见终于能插上话了,连忙道,
“你们见到我师父了?我师父是不是还活着?师父——师父——”
“这……”
见刘子昂如此激动,那金姓修士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半晌只是叹了口气,道,
“既然如此,那几位且先入屋一叙。
有些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江河三人面面相觑,刘子昂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不由分说便要冲入公寓中,借着楼梯爬上六楼住处。
江河与刘长皓紧随其后,只是当三人敲响房门,踏入门槛之后,却仿若踏入了一个偌大的金银宝库当中。